圆圆一瞧见他,又哼了一声,撇开了小脸,小鼻子不自觉皱了起来,坏人!
小孩实际上是很敏感的存在,有一套属于自己的判断力,她觉得他坏,是因为他一出现,就欺负娘亲,因为他,她和娘亲才突然被迫离家。
陆莹有些无奈,又怕她的行为会惹怒沈翌,再次正色道:圆圆不许无礼,这是父皇,见了要喊父皇。
圆圆不理,将小脸埋入了她怀中。她是个记仇的小丫头,还记得他凶她,让她闭嘴,她才不要喊父皇。
陆莹秀眉微蹙,神情略有些严肃,圆圆。
圆圆有些心虚,她偷偷瞄了娘亲一眼,因为不肯喊父皇,垂下了小脑袋,两只小手也绞在了一起。
沈翌道:她年龄尚小,又没与我接触过,排斥也正常,不必勉强她。
陆莹捏了捏她的小手,圆圆垂着小脑袋不吭声,又依偎到了她怀中,撒娇般蹭了蹭陆莹,仍旧不肯理他。
实际上,陆莹也不太想理他,因为他是皇上,她才没有动辄甩脸色,她将圆圆抱了起来,淡淡道:陛下若无事,妾身带她回屋了。
沈翌胸口闷闷的,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抱着圆圆离开。
陆莹将圆圆放到了罗汉床上,戳了一下她的小鼻子,以后不许再喊坏人了,知道吗?那是你父皇。
前几日,她尚未生病时,陆莹已经跟她解释过,父皇就是爹爹的意思,圆圆对爹爹没什么好印象,卫江叔叔没有爹爹,顾瑾叔叔也没有爹爹,就隔壁的隔壁,那位欺负她的小男娃有爹爹。
她还瞧见他爹爹扇他巴掌,一下将他拍到了墙壁上,鼻子都流血了,可怕。
圆圆闷闷道:他打哥哥吗?
陆莹怔了一下,才意识到她口中的他指的是沈翌,前几日,陆莹试图给圆圆解释过,她为何会将她带去扬州,她说的简单,只说她不喜欢皇宫,想到处走走,才带她离开了皇宫,安安则留在了皇宫,由她的父皇抚养着。
以为圆圆是害怕沈翌打她,才这般问,她笑道:他只是瞧着冷,不爱说话,不打人,也不会打你。
圆圆持怀疑态度。
沈翌也回了自己屋,片刻后,暗卫就走了进来,禀告道:顾瑾母子是六年前以横州定县人的身份,随着难民入的扬州,横州定县之前闹饥荒,人死了大半,有一部人逃到了扬州,一部分则去了南边,凌燕寻到十几个定县人,拿着他和徐氏的画像,仔细询问过他们,没人认识他们,他们是凭空出现的,并非定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