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的吻,都成了她的负担。
他不由按住了胸口,胸口似压了一块巨石,又闷又疼,他像是被人推入了深渊中,身体一直在下坠,眼前仅剩的一点光,也在一点点消失。
他闭上眼睛缓了缓,片刻后,却听到了她慌乱的声音,陛下?沈翌?你怎么了?
陆莹的惊呼声,似一道闪电劈开了黑暗,驱走了周身的寒意,他听到慌忙中她下了床,听到了她喊太医的声音,沈翌想起来,拉住她的手,告诉她不必惊慌,他却没能睁开双眼,唯有冷汗一滴滴砸了下来,疼得他半晌没能动弹一下。
圆圆也听到了娘亲让人喊太医的声音,小丫头瞬间惊醒了,她醒来时,率先瞧见的就是身侧的父皇,他死死攥着衣襟,脸色无比苍白,额头上满是冷汗。
圆圆心中一慌,连忙爬到了他跟前,伸出小手擦了擦他额上的冷汗,陆莹让人喊完太医,就跑了回来,瞧见她,圆圆眼眶一红,可怜巴巴唤了一声,娘亲。
莎草也赶忙走了进来,陆莹让莎草将圆圆抱了下去,圆圆不肯出去,莎草无奈,暂且将她交给了落玫。
她则下去打了一盆温水,陆莹亲自湿了湿帕子,拿帕子给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她的动作很轻柔,有那么一刻,沈翌甚至以为,这是个梦,缓过那一阵,沈翌便好了许多,他抬手握住了她的手,我没事,别慌。
他的胃疼已算陈年旧疾,她走后的这三年间,时不时就要疼一下,沈翌已经习惯,有时候甚至感受不到疼痛。
陆莹还是让人喊了太医。
太医给沈翌把完脉,又说了一些注意事项,最后叮嘱道:近来,陛下的饮食务必要注意,多吃容易消化的东西,不能吃太少,也不能吃多,要严格按照菜谱来,晚上若是熬夜,亥时可以再喝晚粥。
陆莹还是首次见他疼成这样,忍不住追问了一句,最近不是在施针吗?怎么还是疼这么厉害?需要多久才能好?
太医也说不好,只道:臣再换个药方吧,除了治疗,皇上也得好好休养,莫要废寝忘食。
陆莹将太医说的一一记在了心上,随即便让莎草熬了一碗红枣小米粥,莎草退下后,沈翌已起身坐了起来,我没事,不必担心。
他脸色略有些苍白,缓过那阵后,又恢复成了那个强大的他,好像任何事都无法将他击倒。
莎草很快就将粥端了进来,陆莹道:陛下先吃点东西吧,等会儿再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