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翌只拿着蒲扇扇了几下,声音一如既往的悦耳,无碍,扇几下就行。
他坐在床边,刻意控制了一下角度,没将风打在圆圆身上。
陆莹没理他,径直上了床,颇有些郁闷地闭上了眼。
沈翌只扇了几下,就将蒲扇放在了床头的案几上,随即熄掉一盏灯,因圆圆时不时会起夜,角落里那盏灯沈翌没熄,光线虽暗,勉强倒也能照明,还不会影响他们休息。
沈翌在她身侧躺下后,忍不住将她拥入了怀中。
陆莹身体一僵,双眸瞬间睁大了些,不等她气恼地推开他,他就轻轻捉住了她的手,低声道:莹儿,朕不会勉强你,在你不同意的情况下,也不会亲你,让朕抱抱成吗?
他语气轻柔,早没了冷漠矜持的模样,反倒有种卑微的意味。
陆莹也不知为何,心中突然扎了一下,僵着身体一时没有动,等她意识到不妥时,他已完全将她拥入了怀中,温热的呼吸也打在了她后颈上。
陆莹呼吸有些乱,又有些恼,抱够了就松开。
沈翌不由莞尔,他没敢笑,怕她真恼羞成怒,将他赶走,他松开了手,睡吧。
陆莹哪里睡得着,她又往里躺了躺,离他远了些,呼吸这才顺畅一些。
镇国公府,裴渊难得清闲两日,平日裴夫人时不时就要来他院中耳提面命一番,这两日她却没有现身。
裴渊自然察觉到了不对劲,他本来没在意,谁料接下来一日,她那边仍旧没有动静,他不由挑眉,只觉得她有些古怪。
他拎着他的鹦鹉,去她房中瞧了瞧,这才发现,她既没有舞刀弄枪,也没有耍鞭子,反而唉声叹气地在绣花。
哪怕对她的了解并不多,裴渊也清楚,她这辈子,几乎不曾碰过针线,出嫁的嫁衣都是丫鬟帮她绣的。
他只觉得事情有些严重,走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没烧啊,这是怎么了?
裴夫人一把拍开了他的手,别打扰我修身养性。
她在刻意给自己找事做,怕万一闲下来就忍不住给他张罗亲事,届时他又突然想起裴嫣,真去求娶。
一连几日,她都胆战心惊的,宁可他暂时打光棍,也不希望他注意到裴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