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她才又道:睿王他们皆有俸禄,先帝也给他们留了不少好东西,剩下的两万五千两,就让他们五兄弟平分吧,一人五千两。剩下的东西分给几个孩子。
这才是她将孩子们喊来的原因。
燕王、韩王也是两年前成的亲,燕王府除了王妃,还纳了一位侧妃,膝下如今仅有一女,韩王并未纳侧妃,韩王妃如今刚有身孕,等到年后,孩子才会出生。
太皇太后私心觉得姑娘是外人,才没将先帝膝下的两位公主喊来,燕王所出的女儿自然也没份。之所以将圆圆喊来,也不过是看在陆莹对她的细心照料上。
她自然不清楚,慈宁宫里有不少沈翌的眼线,她这边刚分完财产,宋公公就将消息禀告给了沈翌。
宋公公只觉得太皇太后糊涂,沈翌身为她的嫡孙本该占大头。她倒好,反倒将大半银两和铺子尽数给了宁国公府,若非宁国公,先后也不会死。
她此举不仅看似偏袒了国公府,实则只会寒了皇上的心。就算皇上能任人唯贤,也不可能重用宁国公府。
宋公公都替自家陛下心寒,道:可需要奴婢将消息放出去?
若将消息放出去,韩王、燕王定会不满,但凡有一人站出来,太皇太后都只能重新分配。
沈翌眉头微微蹙了蹙。
她那点东西,他还瞧不上,他隐约能猜出太皇太后的心理,估计还觉得,将圆圆喊上是他们占了光。
沈翌不由冷笑了一声,他自己的孩子,他自己会宠,哪会贪图她那点东西。
晚上,处理完政务,回到宜春宫时,沈翌周身的气势,犹有些冷。
此刻,孩子们已然睡着,陆莹正在赏画,最近两日她都沉迷于名画不可自拔,直到沈翌走到她身后,伸手搂住了她,她才得知他回来了。
陆莹秀眉微蹙,伸手推了推他,下一刻他就松开了手,陆莹扭头看了他一眼,本能地察觉到了他情绪有些不对。
陆莹忍不住追问了一句,可是朝堂上出了什么事?
沈翌摇头,他五官冷峻,下颌线绷得很紧,还伸手捏了一下眉心,烛火下他的神情说不出的黯然,半晌,他才道:皇祖母喊孩子们过去,是为了分家产,你明日罢了,随你吧,怎么高兴怎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