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飙哥说:“能洗到的都洗了,洗不到的呢?别说我不教你们。”
飙哥用镊子夹起一小块纱布,打开扳手的双齿,将纱布从双齿之间塞了进去又拔了出来。雪白的纱布中央,仿佛带着点儿殷红的血迹。
“量小,试试吧。”
审讯室内,孙昊天依旧低头不语,王江已经有点儿按捺不住急躁的心情:
“你以为你不说话就定不了你的罪吗?我建议你还是放聪明点儿,坦白从宽,争取宽大处理!”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哼哼。”孙昊天冷笑了一下,说出了第一句话。
吱呀一声,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了。飙哥带着我,拿着一个文件夹走了进来:“怎么,还没jiāo代?”
“没,硬骨头。”王江有些尴尬。
“孙昊天,刚才我拿到了一份dna鉴定书。”飙哥yin着脸说,“对你很不利。”
我随即将文件夹递给了孙昊天。
孙昊天翻开文件夹的手微微有些颤抖,看了没两眼,他的声音就开始有了哽咽:“没想到啊,还是栽了。我还以为天衣无缝呢……好吧,其实我也不想这样……”
“我和林琪是青梅竹马,她说她会嫁给我,我爱她,胜过一切,胜过我的生命。如果我不能拥有她,她也不能被别人拥有!她是那么完美,我和她在一起总会自卑,所以她说要把我们的关系保密的时候,我也同意了。我以为她终有一天会被我感动,可是我错了,大错特错。一个月前,她傍上了一个大款,为了不让那个浑蛋房地产开发商有疑心,她和我彻底断绝了关系。我不能失去她,即使让我做她的秘密情人我都可以忍受。可是她像是铁了心,换了号码,不回住处,我找不到她,感觉整个人都疯了。于是我下定决心,杀了她。我天天都在她家楼下等,终于等到了她。我对她还抱有希望,到了她家,我依旧苦口婆心,想挽救这份感情,我知道这份感情才是纯洁的感情,没有任何铜臭。可是她扔给我五千块钱,让我走,让我不要再缠着她。我不能忍受这样的羞辱,趁她不注意从背后袭击了她。我的右手受伤了,左手使不上劲儿,这一下没有打死她,她躺在地上挣扎着,挣扎着,我忘不了她那恐惧又仇恨的眼神,她的眼神让我胆怯,让我愤怒,于是我继续击打她的头,一下又一下,血和脑浆喷得我一脸一身,喷得我一脸一身……”孙昊天开始颤抖,不停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