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的伤害,以致让自己的生命之花在那么年轻美丽的年纪就黯然凋谢,实在是可怜。
在一旁的飙哥突然想到什么事情,走到陈玉平的身边,蹲下来点了根烟,小声地问道:“你们不是孩子的亲生父母?”
陈玉平听到这话,像是被针刺了一下,突然跳了起来,眼中充满了惊恐:
“谁说的?你们胡说!”
飙哥依旧蹲在那里,盯着陈玉平的眼睛。两个人就这样用眼神较量了两分钟,最终还是陈玉平败下阵来。
“女儿是我亲生的,但不是李斌的,我和李斌结婚的时候,就已经怀孕了。”陈玉平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靠在了草垛上,泪水慢慢地流下。其实在这个年代,亲子鉴定已经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老百姓也大多知道公安机关是掌握亲子鉴定的技术方法的,这种事情,狡辩也没有什么用。
“李斌对你的女儿好吗?”飙哥的眼神无比犀利,盯着陈玉平。
“好……不不不,我不知道,我长期在外打工,我什么都不知道。”陈玉平神色惶恐,语无lun次。
飙哥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弯下腰,和我一起清洗、收拾器械,收拾完毕后,回头又看了一眼陈玉平,陈玉平正在向我们这边张望,眼神jiāo会时,她立即避了开去。
“我们走吧,尸体拉回中心。”
飙哥一路上没有说话,默默地看着窗外,任凭颠簸的山路把车里的我们和后车厢内的尸体摇来晃去。
这天晚上我做了很多梦,梦见小女孩哭泣的样子,梦见李斌变成了厉鬼朝我们扑来,梦得真真切切、令人窒息,甚至早晨闹钟的铃声都没能听见。
早上,飙哥敲开了我宿舍的房门:“洗漱起床,马上解剖。”
“解剖?”我努力地回想着昨天出的现场,没有命案啊,没有哪起案件需要解剖啊?
但是服从命令还是第一位的,我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一路小跑赶到解剖室。
解剖台上躺着的,是李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