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是凌晨1点在家中死亡的,为什么他家床上的被子是叠好的?他要起早上班啊,那么晚了怎么可能不睡?凶手又不可能杀了熟睡中的死者后又帮他叠好被子。”
我笑了笑:“师兄糊涂啦。被子是叠好的,可不是我们说的,是他老婆说的。既然死者是在家中被害的,我觉得他老婆可能有重大嫌疑,他老婆在这个问题上也有可能撒了谎,这就更反映出胡丽丽的可疑。”
“师弟你也不能先入为主啊,不能随便就受到了死者邻居的误导,胡丽丽可是有扎实的不在场证据的!”林法医说。
“我知道肯定不是胡丽丽干的,胡丽丽干不了。因为死者被凶手掐住固定后,被打击的部位是头顶部。”我看到林法医想chā话,伸出手阻止了,说,“别急,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没有根据死者的损伤在头顶部而说凶手和死者肯定有身高落差,因为死者有可能是坐在床上被掐住,这样死者是坐着、凶手是站着,自然会形成体位落差。所以不能通过死者的损伤在头顶就说明死者和凶手有身高落差。我想说的是,凶手应该比死者强壮得多,不然一只手就能控制住死者?”
林法医点了点头。
“但是,”我接着说,“如果真的像邻居说的那样,胡丽丽和他人有jiān情的话,不能排除是胡丽丽唆使jiān夫来行凶的啊。你不觉得胡丽丽的这个不在场证据太巧合了吗?”
林法医说:“嗯,说的是有道理,但还是得靠证据来说话。尸检可以结束了吗?”
此时我和林法医已经在解剖台前站了5个小时,林法医不断地扭着他有一点骨质增生的腰部。
“师兄有腰疾,先下吧,我和你的助手继续。”我说。
“还要解剖什么?”
“既然是第一次主持案件侦办法医工作,我要做到万无一失。”我说,“我想把死者的脊椎打开,看看椎管内有没有出血。如果死者是驾驶摩托车从桥上跌落的,又是仰卧着地,那么他的脊椎肯定有伤。换句话说,如果像我们之前推断的,死者是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