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只剩骨皮质了,其他的骨头骨皮质也都脱落了。这样的现象说明,死者在这种潮湿的状态下应该有3年以上了。”
“你是说2006年冬天以前的事情?”黄支队问,“2006年以前,这个范围太广了吧?哪一年以后可以判断吗?”
我摇了摇头,说:“这个恐怕还真不好说。”
死者的衣服质量很差,但是看得出来,身上穿的几件毛线衣都是手织的。
我说:“这个岁数穿这种衣服,应该不是一般人,很可能就是家里穷得揭不开锅。不过死者应该是有家的,有家就好,就能找得到尸源。”
说罢,我拿起了死者的牛仔裤。死者衣物的口袋已经被几个年轻法医检查过了,说是什么也没有。但是,我找到了一件东西。
我从牛仔裤的前腰口袋里拿出了一枚锈迹斑斑且被淤泥和尸蜡组织紧紧包裹着的硬币。我说:“不是说口袋里没东西吗?”
黄支队长看见我从口袋里找出了东西,皱着眉头训他身边站着的小法医:
“怎么检查的?这都没找出来?不就这么几个口袋吗?”
小法医委屈地说:“我也摸到了,但是以为是一个泥块呢,再说了,硬币有什么用?说明她有五毛钱吗?”
我没有理会小法医的辩解,用手术刀慢慢地刮着硬币,直到把硬币上的图案和字都暴露了出来:“你觉得这五毛钱硬币没用吗?它简直就是个关键物件,太关键了!”我压抑不住内心的喜悦。
黄支队长戴上手套,把硬币拿过去仔细地看着,说:“有什么用?”
我用止血钳指了指硬币下的“2005”字样说:“硬币都有发行年份的,这枚硬币是2005年发行的。2005年发行的硬币能装在死者的衣服里,说明死者肯定是2005年以后死亡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