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胡悦悦的妈妈哭喊道,“我再看我的女儿一眼也不行吗?”
“阿姨,你冷静些。”我说,“您还是别看了,真的,相信我,别看了,我们会为她报仇的,好吗?”
我知道,如果她看见了自己漂亮的女儿变成了一堆白骨,她一定会疯的。
胡悦悦的妈妈被两名女警搀扶着重新坐回了警车,我看着尸袋装进殡仪馆的运尸车,也默默地坐回警车。我的胸口如同被大锤锤过一样。
解剖室内,我们先开始检验白骨化的女尸。
我拿起死者的头颅,因为椎间组织已经腐败消失,头颅和颈部已经无法相连。头颅一拿起来,黏附着黑发的头皮哗的一声脱落了,露出了光秃秃的颅骨顶部。我正在观察颅部口腔内的卫生纸的时候,突然从口腔里快速爬出一只黑色的多角昆虫,爬进了颅骨的眼窝,着实吓了我一跳。
“没有软组织了。”高法医说,“实在没法发现更多的线索。”
“不。”亲自上解剖台的黄支队拿起舌骨,轻轻地按压着,“死者的舌骨虽然没有骨折,但是舌骨大角的活动度明显增加,说明死者颈部遭受过暴力,不过应该不是致死的原因,倒是有可能致昏。”
我点了点头认可黄支队的判断:“这就好解释了,现场有大量出血的痕迹,说明凶手是在死者活着的时候将三根竹枝chā入死者会yin的,但死者身下的地面没有挣扎的痕迹,除非是昏迷的状态才有可能。”我说完,随即拿起死者的髋骨,说:“死者的髂缘和坐骨的骨骺还没有完全愈合,应该不到22周岁。”
“很符合胡悦悦的条件。”高法医说,“她今年上大四,应该是这个年龄范围。”
没法发现更多的线索,我们只好开始检验另外一具尸体。尸体刚被我们抬上解剖台,黄支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