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妈的是禽兽!”一直跟在我后面一言不发的大宝此时咬牙切齿地说,“才1岁多的小孩,都忍心下手!”
我也心怀愤怒,没再说话,默默走到张解放的身侧,看了看张解放的损伤。
“他的背部有不少创口,这里看不真切,准备准备拉去殡仪馆做进一步检验吧,师兄。”我直起身子,征求汪法医的意见。
汪法医点了点头,脱下手套,拿出口袋里的对讲机:“准备准备,让殡仪馆的同志上来拖尸体吧。”
看完这惨不忍睹的现场,我走出现场房屋,深深吐了一口气,平复一下悲愤的心情。抬腕看表,已经接近11点了,我转头对汪法医说:“走,去殡仪馆吧。”
“你不去吃个午饭再干活儿?”
“不了,吃不下,我xing子急,准备出发吧。”我摇了摇头。
这时,我看见林涛也是一脸悲愤的表情,他从现场走了出来,走到警戒带外,拿出一根烟,蹲在地上自个儿默默地吸。我看殡仪馆的同志还在忙活,就走到林涛身旁,也拿出一根烟,点燃了说:“怎么样,痕迹有什么发现?”
“经过对死者、110民警、120急救人员鞋印的排除,现场还发现了一个血足迹,初步判断是犯罪分子所留。”林涛说,“3个有尸体的现场,都发现了这种血足迹。走廊上也有大量成趟的这种血足迹。不过,大体的方向是从东侧卧室往主卧室走,然后从主卧室再往小孩的卧室走,基本呈现出犯罪分子的活动轨迹。”
“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痕迹?比如指纹?”我问。
“没有,手套印发现了不少,可以肯定是戴手套作案的。”林涛说,“还有,老年男死者的后背上发现了这种足迹。”
“嗯。”我点了点头,“老年死者的后背创口很密集,应该是固定体位下形成的,你这么一说,就可以肯定凶手是一只脚踩住张解放,在其后背处乱捅的。”
“太惨无人道了。”林涛说,“简直就是没有人x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