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比较深,腹部的一刀刺中了肝脏,导致肝脏破裂大出血,胸口的一刀刺破了肺静脉,同样导致胸腔内大量积血。
最醒目的还是张一年胸口处,有八处平行的、细小的表皮剥脱,整齐地排列着。我仔细看了看这几处表皮剥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什么状态下形成的,正在考虑着,汪法医打断了我的思路。
“看来只有张一年是经过搏斗后,因为失血过多后体力不支倒地死亡的,其他死者都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地被凶手一刀致命。”汪法医说。
“嗯,六个人身上所有的损伤都是刺器形成,通过创口宽度和深度综合分析,应该是一把刀就可以形成了。”我说。
“一个人,一把刀,这个基本是可以确定的。因为张朋打通110的那个报警电话就声称有一名蒙面歹徒闯进他家里。”汪法医介绍接警的情况。
“这个人下手真是非常狠du。”大宝在一旁咬牙说道。大宝是个疾恶如仇的人,从到达现场开始,我就听见他一直咯咯地咬着牙。
“我关心的不是这个。”此时尸体解剖工作已经进行了十多个小时,我们已经从中午工作到了夜里,我脱下解剖服,揉了揉饿得咕咕叫的肚子,说,“我总觉得死者的胃肠内容物的消化程度有些问题。”
“有什么问题?”汪法医一直对师父带着我研究的关于死亡时间推断的课题十分感兴趣。
“两名老年人的胃是排空的,看肠内的消化程度是末次进餐后六个小时。”我说,“但是两名年轻夫fu的肠内消化程度判断是末次进餐后六个半小时。四个人的胃肠内容物是一样的成分,按道理说应该是一起吃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