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怪你。”师父铁了心让我挑全责,“法医没有搞清楚致伤方式,错误重建现场,你们自然不可能在对的地方寻找痕迹,秦明这次难辞其咎。”
我又低下了头,这次的教训的确够深刻的了。
到了现场,林涛只身爬上了近两米高的墙头,用放大镜在墙头上寻找着痕迹,另几名痕迹检验员在二楼研究窗台。此时此刻,帮不上忙的我只能焦虑地在院子里打转,期待着他们的好消息。
师父的推断又一次接近了事实,很快,林涛和他的弟兄就在墙头和窗台找到了直接证据。
“墙面、墙头的痕迹已经可以证明一切了。”回去之后,经过比对,林涛高兴地向师父汇报道,“虽然过去一个月了,但是现场一直封存得很好,痕迹物证都没有遭到破坏。墙面有明显的蹬擦痕迹,是死者上墙的时候留下的,墙头也有几枚死者的完整足迹,其中一枚右足足迹有变形,有擦挫,应该是滑落的时候留下的。”
“窗台上也有死者左手的指纹和掌纹,从方向上来看,是从外到内的,也就是说死者的左手已经搭上了窗台,但是右手没有来得及搭上来。”另一位痕迹检验员说。
“我也有发现。”师父拎着死者的一双鞋子,说,“我仔细看了死者鞋子的边缘,右脚的鞋子边缘有和硬物摩擦形成的损伤。方向是从下到上,这个证据也可以印证死者的脚和墙头有摩擦滑落。”
“那么,现在看来,”大宝chā话道,“死者应该是左手上了窗台,左脚和右手悬空,右脚突然滑了,导致他仰面下落着地。这样也就解释了死者为什么会是头朝墙根仰面着地的姿势。”
我在一旁默默无语,看着他们一点点重建出现场,还原出事实真相。
有了充分的现场证据,案件很快就撤销了。又睡了一晚上郁闷觉,我起了个大早,到师父办公室主动检讨。
师父的态度和我想象中大相径庭,他温和地问:“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误吗?”
我点了点头,说:“知道,先入为主、工作不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