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通常是加班结束的时间。”我说。
“我还要补充一点,”林涛说,“现场北侧有一扇窗户,之前我们也分析了,凶手很有可能是在窗户这里窥视到了屋内的春光,然后绕到后门作案。这扇窗户的下方是一个花坛,昨天我们发现窗帘上的血迹以后,就对花坛仔细进行了勘查。”
我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林涛。
林涛看了我一眼,接着说:“花坛里有一些杂乱的足迹,但是有一处足迹踩踏了几根小草。根据小草倒伏的状态,我们判断这一处足迹是最新鲜的足迹。也就是说,这一处足迹很有可能是犯罪分子的足迹。”
“有比对价值吗?”其实我这个问题意义不大,因为凶手的指纹和dna我们都掌握了。
“没有比对价值,”林涛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说,“因为这处足迹只有一个足尖部分。”
我知道林涛看我的这一眼,是告诉我,这个足尖痕迹是有深意的。我想了想,豁然开朗,说:“你是说,凶手是踮着脚的。”
“是的,据我们测量,窗口离地面的高度是一米五五,身高一米七的人站在窗口才可以勉强看到窗内的情况。”林涛说,“凶手极力踮起双脚往窗内窥探,说明他的身高应该在一米六左右。另外,根据我们现场实验,发现身高一米六左右的人在现场床前挥动铁锤,才可以在天花板的特定位置留下甩溅状血迹。”
“身高一米六左右,男xing,瓦工。”我总结道,“另外,付离枕部的损伤非常严重,颅骨大面积凹陷xing骨折,脑组织崩出、四溅,这说明一个问题,这个人的力量非常大,应该是个很健壮的男人。”
“可以了,”主办侦查员笑眯眯地说道,“有了这些指标,也就能锁定犯罪嫌疑人了。依我看,符合这样条件的人,在现场附近不会超过五个。”
“而且有指纹,”曹支队长说,“五分钟就可以比对完毕。如果你们这次分析得没有错,下午就能破案了!”
我终于睡了一个甜美的午觉,没有做任何梦。
是林涛把我从深度睡眠中推醒的。
“案子破了,”他眉开眼笑地看着我,“喂,堂兄,去旁听审讯不?”
我们到达审讯监控室的时候,眼前那个其貌不扬的矮壮男人正在低头吸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