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我说,“多好的发现。”
“什么发现?”华法医说。
“喝酒了呀。”我说,“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这个警察那么容易被人偷了qiāng,然后一qiāngbào头了。因为过度饮酒,所以他在出租车上睡着了,被人家轻而易举地缴了qiāng。唉,自作孽不可活,五条禁令不遵守,喝了酒还带qiāng,这是自掘坟墓啊。”
“可是,”华法医说,“这个人的qiāng套隐藏在外套之下,一般出租车司机怎么知道他带了qiāng?”
我摇摇头,同样表示不解,说:“即便是在车上睡着了,出租车司机也应该看不到。说不定,出租车司机认识这个警察,知道他带qiāng呢?”
大家都在低头思考。
对死者胃内容物进行分析后,我说:“死者饮酒、饱食,且应该是末次进餐后五个小时遇害的。也就是说,假如死者在正常时间六七点吃饭,那么他就是在晚上十一二点遇害的。中间这几个小时,死者干什么去了?”
“肯定是喝第二场酒去了。”华法医说,“如果死者是在晚饭时候喝酒的话,那么过了五个小时,胃内的酒精味道不会这么重。只有可能是晚饭后又去喝酒了。”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大宝说,“我们的晚餐估计又是打卤面,第二场就该是方便面了。”
我用止血钳在死者胃里挑出一个小颗粒,放在手套上捏了一下,说:“华法医猜对了。这个东西是开心果呀,晚饭是不可能有开心果的。所以,很有可能是去喝酒k歌了。”
“反正死者死亡就是两天前的事情,”大宝说,“一旦找到尸源,这些情况就很容易查清楚了。要不,我们开始缝吧?”
我点了点头,说:“你们缝吧。”
我艰难地直起腰,拼命地跺着脚,一双脚仿佛已经完全麻木了。我脱下解剖服,走到挖掘出尸体的石坑旁,蹲着看。
大宝和华法医缝好了尸体,走到我身边说:“不然,我们回县城吧?”
我摇了摇头,说:“我解剖尸体的过程中,总觉得能闻见一阵阵恶臭,不是这具尸体发出来的。刚才走到这个坑的旁边,觉得臭味好像更加明显了。”
大宝吸了吸鼻子说:“你还别说,我好像也闻到了。”
“另外,”我说,“这座山,是石头山还是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