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法医也凑过头来看齐贤的手,说:“有什么发现吗?”
我点了点头:“指甲里有些毛绒状的物质。死者死前有剧烈挣扎,双手没有约束xing损伤,那么出于本能,死者会用双手去抓扣勒住他脖子的绳扣。如果绳扣上有毛绒状物质,就能和死者指甲内的认定同一。”
简单掩埋了尸体,我慢慢地脱去解剖服。发现一向话多的大宝已经冷场了,脸色煞白地站在我身边。大宝的鼻涕已经被冻成了冰凌挂在鼻尖,像是鼻子长长了一般。
我掰掉大宝鼻尖的冰,说:“你,没事儿吧?”
大宝摇了摇头,二话没说转头跑进开着空调、温暖的勘查车里,不断地搓着手。
第二天一早,大宝恢复了元气,我却重感冒了。
在去专案组的路上,大宝一直在嘲笑我身体虚胖,连这点儿风寒都抵抗不住。我则白了他一眼,说不知道昨晚是谁的鼻子还长了一截。
林涛一脸兴奋地在专案组里等着我们。
“齐贤死于机械xing窒息,凶手从背后施暴,凶器可能是上面有绒毛的带状物体。”我说,“那个警察应该是在晚饭后又去喝酒k歌,喝多了,在出租车上睡着了,然后被凶手偷走qiāng后杀害。”
“现在应该从哪里查起?”县公安局长被省厅抽调去办一起专案,所以主持专案会议的是分管公安的副县长。他一进屋就摆出一脸傲气,慢吞吞地扫了所有人一遍。
“很容易,”赵大队长似乎对这个不懂公安业务的副县长不太待见,说,“查到这个警察的尸源,一切迎刃而解。我们已经查了,这个警察肯定不是我们县局的人。”
“怎么解?”副县长听出了赵大队长的言外之意,“就算查到人,你能查出他最后坐的是哪辆出租车吗?”
“我们有我们的办法。”赵大队长有些底气不足。
“尸源很快能够有结果,”林涛打破了尴尬的气氛,说,“我们在出租车里不仅找到了除两名死者外第三个男xing的dna,而且找到了弹壳。根据弹壳分析,这把qiāng是建了档案的,是邻居山北省公安的qiāng支。具体是谁的qiāng,已经让人去查了,估计过一会儿就能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