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点头道,“确实是死后切下来的手指,而不是不小心砍下来的。”
胡科长说:“不知道这两个死者会有什么关系?不知道这第十一根手指和这个碎尸剖腹案有没有直接的关系。”
“如果两起碎尸案件都抛在一个地方,”我说,“那还真是巧到了极点了。我觉得两者关联度很高。”
韩法医说:“目前专案组还在排查死者方将的生前矛盾关系,另外一组人在寻找这个手指的主人,以及这个手指主人的其他尸块的位置。”
“除此之外,”胡科长说,“专案组不知道还应该从哪些方面下手寻找线索了。”
我依旧在摆弄着手中物证袋中的手指:“对于时间问题,大家研究过没有?”
韩法医凑过来看了看说:“仅凭一根手指,推断其死亡时间,没依据啊。”
我摇了摇头,看了眼脚边的勘查箱,对大宝努了努嘴,说:“大宝,帮我上一把刀。”说完,打开物证袋的袋口,准备把手指拿出来。
法医用的解剖刀和外科医生用的手术刀无异,都是一把手术刀柄,每次解剖会换装新的刀片。“上一把刀”,就是给手术刀柄装上新的刀片。
胡科长这回惊了:“等等,等等,就在这里?等会儿啊,我铺张报纸,我这是新办公桌,新的。法医要讲究卫生,讲究卫生!”
我忍俊不禁,等胡科长用报纸铺满了办公桌桌面后,我把手指扔在报纸上,然后戴了一副手套。
“手指的主要构造是皮肤、腱膜和骨骼。”我说,“因为腱膜质地坚韧,所以腐败会比其他软组织慢得多。从这根手指的皮肤来看,已经明显发黑,而且断段的软组织都有发黑的迹象。”
“从上次尸检完后,到现在也只有四五天的时间。”韩法医说。
我点头:“所以说,几天的腐败,绝对不可能让一根手指腐败到如此程度。”
我从指腹一侧,切开了手指的皮肤,暴露了皮下黄白色的腱膜。我用刀尖挑了挑腱膜,说:“你看,腱膜已经明显软化,这是承受长时间腐败的结果。”
“你是说,这根手指的主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