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现场比对，林涛果断拍板，所有的鞋印均出自一双鞋所留。也就是说，只有一个人在这个芦苇dàng里走过。而且走了不是一圈两圈，而是很多圈。

    根据现场鞋印的足尖所示的方向，这双脚应该绕着芦苇dàng的外圈、内圈都走了四圈以上，最终在死者被发现的地点附近消失。消失的原因是被众多不同鞋印覆盖，还有出入芦苇dàng的那条小路，也都被众多鞋印覆盖。而经过对到达过现场的报案人、民警进行排查后，确认这些鞋印都是上述人等留下的。

    “也就是说，到达过现场的人，都留下了足迹，而且是在天空放晴了一晚上以后。”林涛说，“那么，如果有第二个人跟随死者走到芦苇dàng里，即便没有跟随死者绕圈，只是在某个地点潜伏，他也应该留下足迹。”

    “如果是在那一片被破坏的地方潜伏呢？因为那地方正好是死者被发现的地方。”大宝问。

    林涛摇摇头，说：“即便是在那里潜伏，他也需要有个进出芦苇dàng的出入口。走进来再出去，总是需要路的，既然要经过路，那么路上就应该留下他不同的鞋印。”

    “会不会是一模一样的鞋子？”我问。

    林涛说：“不会。一模一样的鞋子可以拥有一模一样的鞋底花纹，但是不可能拥有一模一样的磨耗程度。”

    我想了想，说：“可是我们尸检的时候没有发现死者穿了鞋子啊。”

    陶法医应声道：“我第一次尸表检验的时候，可以确认死者是赤足的。”

    “死者的脚底干净吗？”我问。我问这个问题，是想确认死者是不是在泥巴地里走过，但是我想到死者伤后下半身是浸泡在池塘里的，即便原来脚底很干净，也会被池塘水泡得不干净，即便原来脚底很脏，也会被泡得不是很脏。

    所以这个问题貌似没有多大意义。

    于是我收回了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