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放下死者的动作很轻,就需要用力,凶手的鞋子陷进了泥里。”
“可是我们在现场没有看到赤足印啊。”林涛说。
“如果凶手穿了袜子,就不会形成赤足印,而是形成不太清楚的袜印。我们知道,从公路边到水塘边的芦苇dàng中央,是有一条小路的。我认为凶手就是从这条小路穿着袜子逃离的。而逃离后不久,民警接踵而至,民警的鞋印覆盖了袜印,所以你们没有发现。”
“这个推测完全有可能。”林涛一脸崇拜的目光,“本来地方大、袜印浅,我们都是寻找一些有特征xing的痕迹,比如脚趾、鞋底花纹,如果是袜印,确实不可能被发现。”
“那么,我这样解释,大家是不是所有的疑点都消失了?”我问。
大家都纷纷点头。
赵局长说:“那,你能不能刻画一下犯罪分子呢?”
我说:“当然。我猜,就是他的干儿子谢豪。”
“哦?有依据吗?”
“第一,凶手作案后慌乱,急于抛尸,尤其是死者是在室内被害的,都反映凶手可能和死者熟识。第二,凶手并没有随意抛弃死者,而是把死者放到岸边,甚至没有更简便安全地扔进水里,这说明凶手和死者是有感情的。”我说,“第三,谢豪案发后有些反常,诉说的经过和我们判断的不符,而且他急于火化尸体,还拒绝尸体解剖。第四,死者没有近亲属了,调查也没有发现有明显的矛盾点。社会关系这么简单的人,嫌疑人也不会远。”
赵局长点头赞许,接着说:“那作案地点是不是就是在谢豪家里?”
我说:“非常有可能!我觉得下一步工作有两点,一是我们要去秘密搜查谢豪家。二是让谢豪的朋友辨认现场提取的鞋子,是不是谢豪常穿的鞋子。”
侦查员们在砖窑按住虎背熊腰的谢豪的同时,我们利用林涛超群的技术开锁功夫,进入了谢豪家里。
这是一个独门独户的小别院,听说谢豪喜欢清静,所以谢勤工花了不少钱在这个郊区给他买了这个房子。
小别院的正中是房屋的客厅,实木家具,花岗岩的地板,装修得很别致。
“从哪里下手?”大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