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这样的小事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上问题,只是在这个骤冷的天气里,若是要下水,肯定会生病,而且这里的水可不是一般的水,那是污水。即便是水电工,也有一身几百块的行头,可要好好爱惜。
他穿好防水服,费力地搬开了楼梯下方污水井口的井盖,污水井里黑洞洞的,一股恶臭随着井盖的打开扑面而来。他干了这么多年的管道疏通,也算是老江湖了,却从没有闻见过这么臭的气味。
“这井里是不是死了阿猫阿狗什么的?”张春鹤朝身边的物业公司的人说,“你看看这有多臭!我还得下去,你们得加钱啊。”
物业公司的人捏着鼻子干呕了几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点点头,说:
“加两百块。”
张春鹤觉得自己的适应能力还是很强的,他很快就适应了井口的恶臭,给自己蒙了层口罩,顺着污水井一侧的扶梯慢慢地向下。
当他的头部彻底下到井下,因为骤然黑暗眼睛有些不太适应,只有井口透shè进来的些许光线给了他一线光明。双足还没有触地,他突然感觉屁股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
“还没有到井底,中间会有什么东西呢?”张春鹤一手抓着井壁扶梯,一手打开了安全帽上的顶灯。他扭头向后看去,头上的头灯照亮了背后。
背后是一个空旷的污水井,头灯透shè过去的光线照亮了身后的一片区域。
这一看不得了,张春鹤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
就在他的身后,一个人悬空飘浮着,低着头,头部离他只有半米的距离。
长发盖住了面孔,正在空中晃晃悠悠。
“鬼呀!”张春鹤被背后的景象吓得差点儿掉进井底,好在肾上腺素瞬间分泌的他,并没有松开双手抓住的扶梯,他迅速爬上了地面,冲出了大门,一屁股坐在草地上,颤抖着拿出手机,拨通了110。丢下物业公司的人一头雾水地坐在污水井边,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