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额部被鱼类啃噬,导致皮肤缺损,恰巧露出了其先天xing变异的骨缝,引起了法医的误会。
“确实不像是鱼啃噬的。”我皱了皱眉头,说。
“肯定不会是锐器创,因为边缘不整齐。”周科长说,“但如果是钝器创的话,形成这么多创口,肯定是多次打击,那下颅骨不会骨折吗?”
“我们解剖吧。”我说,“我和周科长检验头面部,大宝和刘法医检验胸腹部。”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大宝的手术刀就划了下去。划开尸体腹腔的时候,只听见“噗”的一声,尸体腹部膨隆迅速消失。我赶紧屏住呼吸,招了招手,示意我们一起暂时离开解剖室。没想到林涛的速度比我还快,早已拉着陈诗羽躲到了更衣间隔离玻璃的后面。
走进了更衣间,我说:“大宝,你下刀之前能不能说一声?”
大宝嬉笑着说:“那我总不能喊,预备,划!”
“这具尸体体内积聚了大量气体,尸体上一旦有了破口,气体就会迅速从破口处涌出来。第一,这气味受不了;第二,这一下会释放很多有du气体,对健康不利;第三,这和bàozhà原理相同,气体会携带着体内的腐败yè体往外崩溅。”我说,“大宝你的衣服不用你自己洗吗?”
我们几个人躲在更衣间的隔离玻璃后面,看着尸体逐渐“变瘦”。周科长把排风系统开到了最大风量。过了五分钟,我们才陆续回到解剖台前开始工作。
尸体的软组织由于腐败已经非常酥松,手术刀划过的地方,立即一分为二,暴露出同样是墨绿色的皮下组织。我拿着手术刀,沿着死者的下颌骨的走向,划开了死者的面部皮肤,然后逐渐向鼻骨位置分离。周科长也用和我一样的方式对死者的另一侧面部进行解剖。
“死者面部的皮下组织的绿色显得更深,说明这里曾经有血yè聚集。”我说,“血yè从血管渗到了软组织,说明这里的血管有破裂啊。”
“你是说这是生前损伤?”周科长问。
我点点头,说:“没有充分的依据,但是凭经验,我觉得这里是有异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