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小时候留下的心理yin影可以理解,但是细想一下,在一个地下墓xué探险还是很有风险的。如果墓xué里二氧化碳滞留,很容易导致你们窒息死亡的。”
“你真是三句不离本行。”大宝挖着鼻孔,说,“在说鬼故事呢,你来做法医学科普,还能愉快地聊天不?”
我哈哈一笑,说:“我有一次值班,碰见了一个奇葩。大概深夜两点半的时候,一个电话把我闹醒了,我还以为有现场呢,结果是一个人来报案,说是自己楼上住着一只鬼,让我们去抓。我当时也好奇,就问她怎么知道自己楼上有鬼。她说每天晚上两点半的时候,都能听见楼上有鬼在敲地板,咚咚咚的。然后我就笑了,我觉得自己得尽自己所能为老百姓释疑啊,就告诉她,那肯定是她家楼上的人走路的脚步声。然后她就说,她住在六楼,她那栋楼只有六楼。我当时就晕了,既然住顶楼,那怎么还有楼上之说啊?然后我就说,肯定是屋顶上有老鼠什么的。她就说不可能是老鼠,哪有老鼠会哭啊?”
“哭?”陈诗羽干脆将整个身子都扭转过来,趴在副驾驶的椅背上,问道。
我点点头,说:“那人就说了,鬼不仅敲楼板,而且还整晚地哭。她还分析,肯定是有个人冤死在楼顶了,没人帮他伸冤,只有找她了。我当时很无语,就不知道该怎么答了。那人然后还学那‘鬼’哭的声音,呜呜呜呜的。把我着实吓了一跳。”
“你心理真强大。”陈诗羽笑得前仰后合,说,“大白天都说得人发毛,别说你一个人在漆黑的值班室里听见这一通电话的感觉了。”
我接着说:“挂断了电话,我就琢磨了,这不会真有什么冤情吧。于是,我就转移了值班室的电话,去了那报案人所在的那一栋楼。废了半天劲儿,爬上了六楼的楼顶。”
“啊?不会真有冤魂吧?”陈诗羽的眼睛瞪得老大。
我笑了笑,说:“房顶上,除了太阳能热水器,什么都没有。”
“哼……”陈诗羽转回身去,说,“那你还弄得神秘兮兮的。”
“现实,哪有小说、电视里那么刺激。”我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