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晏哥哥, 快来帮我找找,哪个是兄长挂的红绸!萧璃拽着裴晏的袖子,一路走到老树下, 她仰着头看了好半天,脖子都酸了。
殿下从来只有要我帮忙时才会这般唤我。少年被拽着衣袖, 脸上有些不情愿,可脚下却乖乖跟萧璃走着。
你说什么?萧璃没听清楚。
我说, 殿下当非礼勿视才是。裴晏板了板脸,正色说。
萧璃瞥了一眼裴晏, 低声问:你当真不好奇?
说实话, 还是有点儿好奇的, 但裴晏才不会这样说,于是
少年裴晏眨了眨眼睛, 声音平淡说道:自然不好奇。
哼!萧璃眯了眯眼睛,显然对裴晏的口是心非很了解了, 她也不拆穿, 只是更用力地拉着他的衣袖,催促道:快找。
裴晏叹了口气,抬头看了起来。
殿下为何只看太子殿下的?照理说, 杨墨应该同样挂了红绸许愿啊。且杨墨字写的大且难看,应该更容易找一些。
当然,在裴晏心里,就没哪个同龄人的字写得比他的字好。太子的字嘛, 尚可。杨墨状如狗爬。倒是殿下的字, 已具风骨, 假以时日, 差不多能像的字一般好看。
萧璃闻言, 扭过头白了裴晏一眼,说:女儿家的心事当然不可随意窥探,你懂不懂啊!
那那太子殿下的心事就可以?
对啊,快找快找,找到后我们好去嘲笑阿兄。萧璃不耐烦地继续催促。
不得不说,裴晏被这厚颜无耻的双重标准震惊到了。
算了,阿兄写的肯定是什么一生一世,永不相负,白头偕老那样的酸话,不看也猜得到。找了一会儿没找到,萧璃逐渐失去了兴致。
最后,因着来都来了这句至理名言,萧璃和裴晏两人也挂上了自己的许愿红绸,之后才下山。
等裴晏回到了书房,四下无人,才从袖袋里掏出了一个红绸,展开,上面是萧璃写下的寥寥几字
待年,劈华山
裴晏的指尖从那几个字上轻轻划过,然后,将这枚他偷偷取下的红绸装进书案下的木盒里。
大明宫,画肆和诗舞伺候萧璃更衣之后,便被她遣了出去在院中候着。寝殿里,萧璃从怀中拿出了一枚红绸,拿在手中,只见上面写着
望殿下,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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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也许过愿?霍毕看了看这说是灵祈,但实质就是月老树的矮树,心下怪异。萧璃总不会是跟令羽来这里许过什么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