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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放静静地凝视着萧璃,半晌,才轻声开口:这就是公主殿下真正的模样吗?此时此刻,他再想起萧璃在长安时的荒唐样子,简直有恍若隔世之感。

    子贤,你想荡尘埃,扫不平,行律法。我也有自己想做的事,只是这世间事,不是仅靠刚直便可得偿所愿的。萧璃并未回答王放的问题,反而这样说道。

    殿下想做什么?王放心中有些好奇,不由地问。

    秘密。萧璃弯弯眼,对王放笑了笑,不过总归与你的鸿鹄志无关,也无碍。

    不知为何,王放觉得此刻萧璃虽然笑着,可眼中却并没有什么笑意。

    最终,王放点头,说:此事,我会谨慎行事,殿下放心。

    如此最好。

    只是殿下,我欲查此事,只为可能蒙冤的忠良,只为南境北境将士,不是为太子,更无意于什么从龙之功。王放说。

    哧萧璃见王放这么急着撇清关系,不由得嗤笑,说:我也不知一个头铁的大理寺少卿能帮到我兄长什么,王大人还是专心查案审犯人吧。说完,便扭头向在一旁等着的霍毕走去。

    留在原地的王放:刚才还一口一个子贤,一副礼贤下士苦口婆心的模样,这怎么达到目的就翻脸不认人了呢?

    *

    长安,绣玉楼

    他们在南境查到关于兵器与铁矿的种种,他终究没有向上官回禀,更没有向任何人泄露一丝一毫。除了公主和她的人,此事就只有他和吴勉知晓。他离开南境时,萧璃已经追着线索查到了岭南道,当然,依旧是打着剿匪的名义行事。

    这两年,萧璃一路从剑南打到了岭南,观其线路,几乎可以说横扫了整个南境匪寨。

    而她这般高调行事,长安竟然没谁觉得不对。也不知道是不是公主荒唐的样子太过深入人心,长安之人竟然对萧璃做出此事并不感到奇怪。

    想想也是,在长安,权贵得罪她,她就揍权贵。在南境,山匪得罪她,她就杀山匪好像也没什么反常的?

    王放想着公主殿下在南境的种种行事,又看了看眼前没心没肺的阿妹,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

    同样都是年纪差不多的姑娘,这差距怎么就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