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也不是你掺和夺嫡的理由。
太子殿下本就是嫡是长,何来的夺?谢娴霏反问。
你明知现在形势如何!崔朝远加重语气,若陛下当真属意太子殿下,又何须抬三皇子来跟他争斗?小时学史书你是学的最好的,不会看不清形势。
可是现在有阿璃啊。
崔朝远无语。
阿远,权衡利弊确实能得妥当安稳。谢娴霏认真道:但我还是想试试少年意气。而且阿璃也并非只有她自己,愿意帮她的人,或许比你想得要多得多。
崔朝远沉默良久,然后摇头一笑,罢了,左右王子贤去了一趟南境也成了阿璃的拥簇,你们这是不是算得上夫妻同心。
谢娴霏的表情慢慢变得有些危险,崔朝远却仿佛没看见,继续说:我知道你瞧上阿鸢兄长了,可别不承认。
哎,你别瞪我,我知道你若出手,王放必是你囊中之物。
我倒也没有不承认的意思。谢娴霏拿起茶壶,给崔朝远倒了杯茶,慢条斯理道:反正以后也是一家人。
崔朝远一口茶喷了出来。他木着脸,眨眨眼,努力不露出任何表情。
哦,是我说早了,能不能成为一家人,还要看阿鸢是否开窍。
崔朝远:
我只是来关心你一下,倒也不必这么捅我刀。
*
清音阁
嫣娘跪坐在萧璃对面,手执茶匙,舀茶倒水,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萧璃安静地注视着嫣娘这一套动作,忽然开口:阿砚,你执意留在长安,究竟是要查当年涉事的官员,还是,要接近范家?
嫣娘的动作一顿,抬眼看向萧璃。
这两年你都查到了什么?嫣娘盯着萧璃,目光锐利。
萧璃从袖中拿出一张纸,推到了嫣娘的面前。
既然你早已怀疑范家,为何不早些告诉我?萧璃问。
一切不过是我的猜想,无凭无据,如何能红口白牙断人罪名?嫣娘说道:既然你也有此推测,那倒是证明我的直觉没错了。
如今南境之事已有眉目,我的人仍在追查,阿砚,你要不要离开平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