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很大悬念吧。王绣鸢说:论出身,论能力,论势力,怎么看这皇位都是三皇子的吧,可恶,以后见到范炟要绕道儿走,不能随便揍他了。
吕修逸还是跟着点头。
怕是未必。谢娴霏低声道。
阿霏你说什么?王绣鸢问。
没什么。谢娴霏淡淡笑了笑,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萧杰能否登上帝位,那还要问阿璃愿不愿意。
崔朝远对着谢娴霏举了举杯,也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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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夜
你是打算在这里跪足七日七夜吗?霍毕站在萧璃身后,得知她三日水米未进,便趁夜来了东宫,想劝她多少用些吃食。
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霍毕叹了一口气,在萧璃身边坐下,你要跪就跪吧,我也拦不了你,但生死终有命,逝者已矣,你也别太难过了,说来说去,论伤人至深的,是七情而非利剑。
萧璃闻言,笑了笑。
你笑什么?
萧璃收了笑,她看着前方的灵位,问霍毕,你可曾听到过这种说法,我萧氏历代,尽出痴情种。
听听说过一些。齐军事唠叨过一些。
其实,与其说痴情,不若说这是我们萧氏一脉相承的偏激与执着。若得偿所愿,自然能成一世佳话,便如高祖,如景帝,如我父皇。可若是不得如愿萧璃凉凉一笑,道:那就如当今皇上,如兄长
霍毕想问当今皇上怎么就没如愿了,却见萧璃转过头,一双漆黑的眸子看向自己。
霍毕,我不会像兄长,不会像父皇,我不会如我们萧氏先祖一样。霍毕,前路于我,荆棘遍布,我此生不可被私情所累,也必不会被私情所累。
你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霍毕问。
庭院之外,裴晏手执纸伞,转身离去。
萧璃垂下眼,说:没什么,随口说说罢了。说完,萧璃扭回头,重新看向前方,杨氏冤案尚未昭雪,师父的公道还未讨回,燕兄血仇未报,我们要做的事还很多。霍毕,你我大婚之前,务必尽掌蒲州之兵。
至于我自己,也该开始考虑怎么瓦解皇上对范济无间的信任。若真叫萧杰上位,那这天下,就是范家的天下了。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霍毕舒了口气,说。
放心什么?
心怀八百个心眼儿算计别人的萧璃才是我认识的萧璃,整日悲泣,实在不是公主殿下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