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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裴府
裴晏刚刚下衙回府,快行至书房时,忽然感到一阵心悸。他捂着心口,猛地站住。
公子,你怎么了?鹤梓连忙扶住裴晏,另一边的梅期也转过头,上下看看,不知裴晏发生了什么事。
梅期,她如今在哪?裴晏站直了身子,问。
鹤梓松开手,退了一步:得,就知道公子所有异常都跟那位有关。
梅期愣了愣,说:不是说了去祭奠故友吗?这事儿是走了明路的,毕竟堂堂公主和国公要离京总要有个说法。
还有呢?
祭奠过后,由贡水去锦州,瞧瞧公子你知道的那个。齐叔查到的矿脉,他们肯定要去探查一番的。
有多少人跟着?裴晏脸色有些发白,问:可会有危险?
公子,就以我主人的武功,谁跟着都是拖累吧?梅期颇为自信道:她不管遇见谁,都是别人危险吧?
事实虽然是如此,可裴晏仍觉得心慌,他闭了闭眼,然后问:书叁在江南?去联系他,确定她的安危。
啊梅期不解,可是主人让我最近少动作,以免被人看出端倪啊。
我使唤不动你了是吗?裴晏沉下声,一字一字问。
梅期扁扁嘴,虽然不情不愿,但还是认真回道:当然不是主人不在,一切以公子为尊。
那就快去!用最快的方法。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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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毕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眼前只有一片血红,耳畔只有厮杀之声,天地之间好像只剩下自己和敌人,他机械地出招挥剑,不知何时才是尽头。
恍惚间霍毕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同北狄作战的时候,也有可能战局一直都在继续,从未停止,长安,南境,还有那个姑娘,都不过是一场美妙的梦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