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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要找他们那些为官的父辈们的麻烦的意思。

    暗自恼怒了好些时日的荣景帝听了,大笑出声。笑完了又感叹了一句,阿璃真的该跟你学学才是,都已入朝了,怎还能如此任性妄为。

    公主殿下性情便是如此,若是能忍下这等编排,倒是要叫臣刮目相看了。裴晏一副对萧璃的暴脾气心有戚戚焉的模样。说完,便意识到这话逾矩,又是请罪。

    待到裴晏退下后,荣景帝脸上的笑意渐渐地消失了。他凝眉沉思,刚才裴晏有句话,虽则说者无心,可听者有意。

    萧璃哪里是能忍气吞声的性格,但凡她于那件事知道一星半点儿,以她的脾气,定不会不露半点端倪。

    这般想着,荣景帝心下稍安,可又有新的疑虑涌上心头。他前些日子心惊于那则流言,故而也未曾细细思索在背后推动此事的是谁。

    如今看来,萧璃定与此事无关。不仅无关,这流言竟像是冲着她而去的。不,不仅是算计她,连自己也被算计了进去。若是萧璃信了传言,定会因此与他离心。而自己若是那么他定会戒备疏远萧璃,不会再叫她掌权。

    如此一来,谁最得利。

    而又有谁,能想出这种险些要他上当的传言!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范!济!

    宫墙下,裴晏信步徐行,风姿翩然,引得路过宫人频频偷看,却又窥不见其任何心绪。

    显国公此举,既称得上高明,也算得上愚蠢。

    若殿下没有稳住,露出哪怕一星半点儿破绽,以陛下的心性与多疑,都是显国公赢了。可殿下若是渡过了这一关,陛下不再心虚疑虑,那么自然也能冷静下来,回头算账。

    之前以显国公生辰贺礼之事,也不过只是些许动摇了陛下对他的信任。他倒好,如今竟是自毁城墙。

    陛下能容忍显国公算计旁人,却绝不会容忍他算计自己。若是叫陛下知道范济竟敢算计到他头上,甚至直直地去戳他不可言说的心事这多年的情谊和信任,估计一丝半毫都剩不下了。

    想到这里,裴晏的脸上泛起几不可察的笑意,让路过的一队宫女皆是看红了脸。

    原以为还要再等待些时日,但显国公自毁根基,倒是让时机提早成熟了。

    *

    北境,平州,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