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萧璃的话,裴晏眼中闪过笑意。
你笑什么?萧璃狐疑问道。
没什么。裴晏收了笑意,正色说:只是感慨殿下仍旧如此善于因势利导,借力打力。
是吗?萧璃更加狐疑,说:我怎么觉得你在心里说我厚颜无耻,阴险狡诈?
咳,殿下想多了。裴晏一本正经回答。
萧璃:
*
日暮时分,裴晏离宫,顺道去了一趟户部府衙,然后才骑马归家。快行至府邸时,却见到霍毕骑着马立在坊口,等着自己。
裴晏拉住缰绳,轻声道了一句:霍将军。
霍毕看见裴晏,打马上前,问:裴大人,今日我做东,不知裴大人可愿去共饮一杯?
裴晏看着霍毕,默了默,终是道:好。
绣玉楼
记得当年霍毕初初回到长安时,裴晏曾请他喝了一杯酒,就在这绣玉楼中。今日,霍毕叫了一桌子的菜,然后给两人的杯盏中倒满了酒。
我一直想问,霍毕率先将酒一饮而尽,然后说:你刻下那枚印章时,是何心情?
裴晏垂眸,拿起酒杯,盯了半晌,才道:此事与霍将军无关。
确实,你们之间的事,从来与我无关。霍毕一笑,又问:这几日我细细想着,三年来萧璃许多行事,背后当都有你配合,只是我实在好奇,你们到底如何联络的,总不会全靠心有灵犀吧?
裴晏喝了酒,这才发现霍毕叫的酒极烈,他被辣得轻咳了一声,眼底泛上些水色。
霍毕奸计得逞,得意笑了笑。
裴晏试了试嘴,没理会霍毕这小儿科的报复,回答道:梅期。
梅期?霍毕一愣,脱口而出:你那个派头大脾气臭的祖传随从?
他本名花柒。裴晏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