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回道:父皇,儿臣对刑狱之事不甚了解,听听倒是无妨,却不敢随意评说,以免妨碍齐公。
赵王这话说完,萧恒便接了话:二皇兄不必妄自菲薄,即便皇兄对此不甚了解,但孤想,是非曲直皇兄是分得清的。
赵王扯了扯嘴角,却没听到皇帝呵斥太子,便也只能附和他:太子说得是。
这兄弟俩你来我往,一旁的裴珏只当不见,只在两人说完后,对大理寺卿齐清使了个眼神,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齐清会意,将那日在跑马场发生的事一一说了。
且李玉茹已招认,是她蓄意谋害裴华玥。
待齐清说完,皇帝便道:慎之,此事你家是苦主,你想如何处置?
裴珏不疾不徐地出列,道:但凭陛下做主。
皇帝便笑:若朕想化干戈为玉帛,将此事平息下去,你也同意?
裴珏摇头,陛下最重礼法,必不会如此,定能还舍妹一个公道。
他这么明显地拍了龙屁,皇帝不仅不觉得他媚上,反而心情舒畅得紧。
皇帝遂看向齐清,问:齐爱卿以为此事该当如何?
齐清肃色道:禀陛下,依臣之见,自然是要按大齐律例处置。
皇帝不置可否,又问萧恒的意思。
萧恒想了想,道:父皇,儿臣所想自是与齐公无异。只是,那李姑娘之父平昌侯素与大皇兄交好,若儿臣言需严惩,恐大皇兄心中不虞,与儿臣心生芥蒂。
赵王:?
此事赵王当然也是知道,那日平昌侯李胜为了给李玉茹求情,曾求到了他跟前。
他与李胜往来密切,原是想过问过问此事,但没想到还没来得及过问,这齐清就把此事捅到了皇帝跟前。
如今他便是骑虎难下。
若他为李玉茹求情,那么必然会得罪镇国公府。可若是他不求情,事后平昌侯知道了,也会与他生了嫌隙。
赵王不禁有些埋怨他的皇帝爹。
为何要把此事拿到明面上说,明明私下解决可以有两全之法的。
当然,更让他恼怒的是太子,那话就差没明说他和李胜结党营私了。
真是一点都不知道兄友弟恭。
这没上位呢就这么暗着挤兑他,若真位极九五了,那还有他的活路吗?
赵王隐晦地瞪了眼太子,斟酌了下说辞后,对皇帝道:父皇,儿臣与平昌侯不过是有些公务上的往来,私下里绝没有任何交情。
皇帝淡淡地嗯了声,道:既然如此,那便更好,你直说怎么处置便是。
赵王叫苦不迭。
父皇,按律例来说,李姑娘自当严惩。可是,既然裴家姑娘并没有什么事,那此事是否可以从宽处理?法外不外乎人情,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