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梁氏听了乔氏这略带着些讥讽的话,脸色愈加难看。
竟然是真的。
她屏退了伺候的婢女、婆子,面带急色地道:母亲,您明知道那姜姑娘曾经与怀睿
他们什么事都没有,乔氏不悦地打断她,莫不是你忘了你当初说的话?当时你就跪在这里,口口声声说,那算不得什么,他们没有婚约这回事。
梁氏当然是没忘的,可是当初那番说辞只是为了不让裴阙与周磬遥的婚事出差错罢了。
而她实际上,怎么可能认为当初只是一句戏言?
乔氏冷眼看着梁氏,往日里平和的眼神现出了寒意。
梁氏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什么便宜都想占。现在还想拿旧事说事,要坏裴珏的好事,这真是脸比天大。
眼见乔氏不高兴了,梁氏顿时蔫儿了,不情不愿地道:都记着呢,没忘。
乔氏遂道:既然没忘,那就别再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可是,梁氏委屈极了,可是母亲是知道怎么回事的呀,再说了,这事儿若是被旁人知道,那咱们国公府不就沦为笑柄了?
当着面人家不敢说什么,可背地里不定说什么难听的话呢。
乔氏有些不耐烦了,冷着脸道:那你最好把嘴给我闭上,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想来你是清楚的。若你犯了糊涂,那便由我好好教教你。
乔氏不在意姜窈曾经与裴阙有过口头婚约,但梁氏老是提起这茬,也是够让人烦的。
当然,她烦的是梁氏。
梁氏又被乔氏训斥了一通,本就有满腹的委屈,这下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了。
她就知道姜窈是个祸害,虽说没勾引裴阙,但却把裴珏给蛊惑得五迷三道了。
祸害姜窈这会儿正坐在马车里,与大房庶出的小郎君裴闲大眼瞪小眼。
裴闲是裴玢的庶子,今年才五岁,是镇国公府最小的小郎君。
姜窈住在国公府这么久,与裴闲也见过数次,对这个淘气的小郎君印象极为深刻。
只是,她如今要回陶家,谁能告诉她,裴闲为何会在这里?
她从裴闲身上挪开视线,转而看向悠闲饮茶的裴珏,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裴珏看了眼小侄儿,道:怀礼平日里太过顽劣,我已与长兄说好,把他送去清远侯府,请陶公教导。
这说辞倒是能说服人,但姜窈总觉得这里头没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