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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如今二人已是夫妻,他略安慰了下自个儿,便道:在回京城的船上,就是你我二人尚未和好之时。

    裴珏对那个梦境实在是记忆深刻,不仅因为梦里的姜窈格外勾人,还因为那是他第一次做那样的梦。

    那时他才知道,原来他与凡夫俗子并无不同,他也与他们一样,有着最本能的欲/望。

    而姜窈便是勾起他欲/望之人。

    姜窈听裴珏说着,倒是想起了当初回京时,裴珏有那么两日对她敬而远之。

    她也记得,那是因着从姜家回客栈时,她在马车上,不小心把裴珏那玩意儿当成匕首给握了。

    她真没想到,裴珏明着因这事儿躲着她,背地里却做了如此香艳旖旎的梦。

    她难以置信地问:我那会儿以为郎君对我是不胜其烦,原来竟不是?

    裴珏颔首,不是,我从未厌烦过你。

    说得庸俗些,这或许便是命运使然。若换个人如姜窈那般接近他、引诱他,他早就把人扔出去了,可他对姜窈却是放纵的态度,这正是因为如此,姜窈才会越来越大胆。

    他纵出来的人,也只她一个罢了。

    姜窈轻轻扭动了下身子,那铃铛声又响了起来,她又不怀好意地问:那如此说来,郎君其实早就对我起了心思?

    裴珏又毫不犹豫地点头。

    具体什么时候起的心思,他实在是不知,但肯定是一早就有了。

    他原以为姜窈听了这话会欢喜,没想到她竟然沉下了脸色。

    既然如此,郎君当初为何还要把我许给旁人?

    这是又要翻旧账了,但此事裴珏理亏,便耐心与她解释,道那时他尚未认清自己的心意,又因她曾与裴阙有口头婚约,故而想着把她许给旁人。

    他这解释,也不知姜窈有没有听进去。

    姜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赌气般道:原来如此,那我差点就要在旁人面前穿这么一身了。

    这下沉下脸色的人,变成了裴珏。

    他大踏步走过去,把姜窈拥在怀里,语气不善地道:绝无可能。

    姜窈故意逗他:那如果当初在妙观寺,你没有赶来,我与那王家郎君定亲了呢?

    裴珏轻抚着她的脸颊,道:我能让你们定亲,自然也能让你们解除婚约,这于我而言,不是难事。

    姜窈哼了哼,直言他太过霸道。

    裴珏懒得再与她废话,直接堵住了那张惯会气他的小嘴。

    屋子里的铃铛声响了大半夜,在静寂的夜里,这声音格外明显。

    上身的小衣已经被揉得皱皱巴巴地扔在角落里了,那同色的裙子也皱,但仍好好地穿在姜窈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