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姬闻声动作一滞,她进退两难的看向萧愈,却发现他的目光全都落身旁女子身上。
萧愈看着李琬琰紧蹙的眉心,握在她颈后的手微松,笑了笑:长公主竟如此聪颖,这么快就学会了?
他挥了挥手,让舞姬退下去。
舞姬走后半晌,李琬琰仍闭着眼,萧愈等得不耐,他掐住她的下巴,扳正她的小脸,他凑过去,呼吸落在她的鼻尖上:既学会了,那开始吧。
李琬琰睁开眼,身周都是萧愈的气息,她只觉压迫,忽然抬手想将他推开。
可怜她力气于他来说实在微不足道,即便他毫无防备,经她这一推,仍如山稳坐,宽阔的胸膛纹丝未动。
萧愈没想到李琬琰会有如此举动,他眯了眯眸,看着她的神色略带几分阴恻。
李琬琰眸底微红,她咬牙盯了萧愈半晌,忽而见他抬手,她下意识躲闪,却颈上一凉,他扣住她的脑袋不许她躲,一时压着她,靠得更近。
他的唇贴近她的耳朵:本王的耐心有限你还要磨蹭多久?
李琬琰挣扎几次,都挣脱不开萧愈,她闻着他呼吸间的酒香,脑海中忽而闪过一些胡姬跳舞的画面,一时间脑袋嗡嗡作响。
你先放开我。
萧愈依言松开手,他身子微微向后,靠在凭几上,满是兴致的等着李琬琰的反应。
李琬琰与萧愈沉默对视半晌,好看的绣眉越蹙越紧,忽而她闭上了眼,将眼下的通红全部藏起。
葱白的指尖颤抖着触碰上腰间的束带,衣带滑落,身上的罗裙一松,似乎有风钻入松散的衣襟里,李琬琰忍不住一抖,她紧闭着眼,纤长的睫随着身子一同颤抖不止。
萧愈静静看着李琬琰,眼中玩味慢慢褪去,神情一时瞧不出是喜是怒,他只握紧酒杯,一杯接着一杯,须臾间,数杯烈酒下腹。
李琬琰跪坐在席上,指尖轻颤,深色的外裳旖旎落地,露出藕粉色的里衣,这样的颜色才更衬她的容颜,她一直不肯睁眼,明明滴酒未沾,脸却红的厉害。
李琬琰不仅身子在抖,手也抖着,她抓着身上最后的一层布料,迟迟没有动作,她艰难的睁开眼,正撞上萧愈投来的视线,灼热滚烫,可仅是一瞬,她只怀疑是自己看错了。
她的肌肤滢白得惹眼,微耸的肩头如玉般光泽,娇艳欲滴的红唇轻咬着,罗裳如花瓣般,被水葱似的玉指层层拨开,最后的中衣她只肯褪到肩头,半遮半掩,露出一角藕粉,上面绣着栩栩如生的海棠。
李琬琰再不肯脱下去,只垂头抱住肩膀僵着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