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德是丞相的人,丞相老儿狡诈,把禁军交给他,保不齐他会拥兵勾结南境,反咬本王一口,横生枝节,不如就留在长公主手里,她只为自保,掀不起什么风浪。
那裴铎命大,上次让他躲过了,属下可要再次动手?
萧愈闻言眯了眯眼,他像是想到什么,眼底隐有暗色:不必了,蝼蚁而已,由他苟延残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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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琬琰回到未央宫坐在铜镜前一照,才知道自己的情形多狼狈。
她面上不知何时被萧愈抹上了胭脂,下巴上更有一快明显的红痕,一看便是嗦.咬所致,更别提她被他咬破的唇角,她拨开衣领侧头照镜子,颈上果然也被他咬破了,浸出的血都染在了衣领上。
李琬琰庆幸自己是坐轿回来的,见到她的人不多,且都是未央宫的下人。
庆幸之余,她还是气得要命,她觉得自己就像是被萧愈关在笼子里的老鼠,他便是笼外的猫,心情好时拿她寻开心,哪日记起仇来,就一口将她咬死。
李琬琰将自己收拾好后,赶去了御极殿。
其实李承仁还昏睡着,何筎风今日打算尝试用第一副方子,试试能否起效。
药煎好后,李琬琰亲自尝了,又一勺一勺亲手喂李承仁服下。
她将弟弟抱在怀里,喂药的手法极为娴熟,一看便是常日里习惯了照顾小孩子。
何筎风立在一旁,他的目光忍不住落在李琬琰的唇角,伤得位置实在太奇怪,且又是自己很难咬到的地方。
何筎风控制不住胡思乱想,他今早去太医院的路上,似乎隐约听到几个宫人窃语,摄政王昨晚去了未央宫。
陛下什么时候能醒?李琬琰将空药碗放置一边的案上,抬头问何筎风。
何筎风的目光和李琬琰投来的视线撞上,他蓦然回神,有些心虚的垂下头。
若药效对症,最迟明晚,陛下也能清醒了。
李琬琰用热帕子给李承仁擦了擦小脸,又将他抱回床榻上,掖好被子,随后起身,带着何筎风去了外殿。
本宫昨夜心疾又犯了,现在喝得方子,能否调整一下,非常时期,本宫的身子绝不能出问题。
何筎风听出李琬琰的言下之意,他没应承,只道:微臣先替殿下诊一诊脉。
李琬琰伸出手腕,何筎风将丝帕覆上,随后提起衣摆,屈膝跪地。
诊脉时,李琬琰想到裴铎,询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