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下征讨安明栾之时,军师留在京中,本王和长公主都会离京,领兵南下。
吴少陵闻言,眼睛一圆,神情里满是不可置信。
王爷!阿愈!你她她能领什么兵?南下征讨之事岂是儿戏?
今日上来之前,李琬琰实在没有料到会是这种场面,完全不知贺兰月与吴少陵会对她有如此大的敌意。
本想着南征之前熟悉一番,不想反倒生疏了,李琬琰有些后悔,早知不该提议上楼来,她转头看了看萧愈,知道他已经生气,她无心让萧愈与下属之间心生嫌隙,想了想开口。
本宫有些乏了,后面还有花车游街,诸位留下好好观赏吧。她说罢起身,不等众人反应,转身向外走。
萧愈立即站起身,他快步追上李琬琰,从后拉住她的手臂:我送你回去。
李琬琰闻声转头,笑了笑:王爷留下来与家人过节吧,不必送本宫了。
她利落开口拒绝,随后抽回手臂,推门走出雅间。
霍刀立即站起身,他与萧愈对视一眼,瞬间明白他的心意,快步追了出去。
霍刀追到楼下,见李琬琰站在酒楼前的木柱上解开拴马的缰绳,翻身上马,他立即快步上前,对李琬琰一礼:殿殿下,他刻意压低声音,怕惊动来往的人:属下奉王爷之命,送您回宫,属下替您牵马吧。
不必了。李琬琰回绝了霍刀,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听不出丝毫喜怒。
霍刀不禁抬起头,借着灯光观察李琬琰的面色,发觉和她的语气一样,他实在看不透长公主究竟有没有因楼上的事情心生不悦,正打算坚持奉命护送李琬琰回宫,就见她皓腕缠好缰绳,修长的腿一夹马腹,留下一句:不必跟着。就骑马而去。
此时酒楼之上的雅间内,只剩下吴少陵和军师白天淳,萧愈慢慢转身,走回主位上坐下。
吴少陵心知自己刚刚情急说错了话,垂着脑袋不言语。
等了半晌,不见萧愈开口训他,他自己先憋不住,将心里的疑问和不解一股脑的问出口。
阿愈,你可是让那个女人下了蛊不成?我承认她确有几分姿色,可你想想她的身份,你为何要这般维护她?难道你还对她动心了不成?
她是何身份,本王再清楚不过,萧愈冷静的看着吴少陵开口:战事不是儿戏,你若和贺兰月一样,拎不清轻重,那南境的兵你便不必带了,回北境去。
吴少陵闻言一滞,他听着萧愈的训斥,再次垂下脑袋,默默半晌。
他之前喝了不少酒,如今被萧愈骂醒一半,似乎也清醒了几分,他抬手揉了揉脸,后悔认错:阿愈,我有点喝多了,失态了。
我刚刚的确不该那么说话,我只是想,就算先帝的仇我们不算在他女儿头上,但她不是一般只知胭脂水粉的公主,她可是摄政的长公主,就算是作为政敌,我们也该防着她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