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愈见她回头,笑问:娘子不害羞了?
李琬琰心里翻白眼,她何时害羞了?
我饿了。
晌午出宫,忙着找李承仁,到晚上还没来得及吃饭。
想吃什么?萧愈对京中的酒楼略有了解,之前贺兰兄妹住在王府时,贺兰月几乎将京中的酒楼尝遍,他虽然不同他们一起去,但若有好的菜式,德叔总会带一份回来给他。
李琬琰想了想,倒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继续向前走,忽然瞄到路边有个小摊子,当即决定:就吃面吧。
小摊子支在路边,金枝玉叶长大的李琬琰都不计较,随军多年的萧愈自然没有异议。
两人两碗面,一盏煤油灯,火光忽明忽暗,照着碗中升起的氤氲白雾。
面做的很劲道,汤底也不错,李琬琰吃得开心,只是她食量一向不乐观,才吃了小半碗,就饱了。
萧愈自然负责收尾工作。
吃过饭没多久,李琬琰就开始犯困,萧愈也察觉到,借机在旁开口:不如,我们回宫?
李琬琰侧眸睨他一眼,就知道他这一晚上,都在打这个算盘。
她其实一直都不排斥,反而很珍惜这段时光,她很想,以此来弥补那十年丢失的时光。
好啊。她嘴上答应着,却还是赖在原地不动。
萧愈挑挑眉,他走到她身前,蹲身低下,扭头看她:上来,我背你。
天边红霞不知何时消散,夜幕爬上天空,偶有落叶随风卷过地面,落在萧愈的鞋面上。
李琬琰趴在萧愈肩头,她的下巴舒舒服服枕在他的肩上,看着他鞋面上落叶偷笑。
萧愈踢了踢腿,那片落叶倒是执着,黏在鞋面上不动。
李琬琰觉得滑稽,更是笑得毫不遮掩。
萧愈背着李琬琰,听她坏笑,便也使坏,在她大腿上掐了一把。
李琬琰吃痛,耳朵也红了,吵着让萧愈放下。
萧愈好不容易抱得美人,哪里肯答应,还挑衅问她:你还笑不笑话我了?
李琬琰真没想到,七尺男儿,堂堂一国之君,竟是如此的小心眼,但好在,她心眼也不大,闻言便张口咬在萧愈肩膀上。
萧愈挨了李琬琰的报复,哭笑不得,贫嘴求饶:你这小娘子,好生厉害,在下拜服。
李琬琰懒得听萧愈贫嘴,她拍了拍他的脑袋:我困了,快跑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