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琬琰脑袋晕晕的,等她被萧愈抱起,她才反应过来,连忙拍他的肩:你到底还批不批折子了。
李琬琰想想自己真是失策,竟然信了萧愈这般奏折来她寝宫的障眼法。
李琬琰半夜时迷迷糊糊醒过一次,床畔无人,透过屏风,能瞧见外殿隐隐透入的一点微光。
李琬琰不用猜也知道萧愈是去外殿批折子了,他今晚倒是真的不打算睡了。
睡意一点点消散,李琬琰披了件外裳起身,她走出屏风,往外殿看去,便见萧愈正坐在书案前批折子,身畔只点了一盏灯。
李琬琰走近了,他才发觉,抬头意外问她:怎么醒了?我吵到你了?
李琬琰摇摇头,她在他身畔坐下,拿起蜡烛,又点亮两盏灯,周遭瞬间明亮起来。
你这样也不怕看坏眼睛。李琬琰将手中的蜡烛放在铜台上。
萧愈停笔,借着烛光,歪着头看李琬琰的侧颜,她的面庞白里透粉,光晕落在她的鼻尖,萧愈心里痒痒的,很想咬上一口。
他拖着下巴正望着她心猿意马,她却未觉,正将他堆得乱七八糟的奏折一本本整齐叠好。
李琬琰收拾好,转头发现萧愈瞧着自己发呆。
还偷懒,再磨蹭一会,今日真的别想睡了。
萧愈闻声,借机凑到她身边,歪倒在她柔软的身上,借机拨弄她垂在胸前的碎发。
琰琰,你好不讲道理,明明是你引诱我心猿意马,怎得还怪我磨蹭了。
李琬琰闻言挑了挑眉。
好不讲道理的明明是他吧!
我何时引诱你了?李琬琰才不肯背着个锅。
萧愈闻声轻笑,他近水楼台,轻啄了一下她的下巴:你难道不知,自己有多诱人吗?
李琬琰眼见着萧愈没正形,心知他有意调侃,肯定不会好好批折子,便趁机问他。
我记得之前,你好像吩咐霍刀,去调查了恩人夫妻,有结果了吗?
萧愈没想到李琬琰突然提起这事,玩意瞬间淡了几分,多了几分正色:怎么突然想起这事了。
没什么只是有点好奇,你若得了消息,便告诉我一声。
你好奇这个做什么?萧愈追问。
李琬琰低头,看着枕在自己膝上的萧愈,伸手点了点他的额头:怎得,只许你调查,不准我知情?
萧愈故作吃痛闭眼,再睁开时,眼底藏住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