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琰行歪在榻上神色虚弱,小昙,我连赶了十几日路,日夜兼程,累得都瘦了一圈儿,你现在就赶我走?
小花呆无奈,这里是我的寝殿,你住在这里不好。
有什么不好?那旁边不是有偏殿吗?我们又不住一个屋。秦琰行眉心微拢,神色委屈,难道说,你如今嫌弃我了?也是,你我身份不同了,你是储君,我只是一个被父皇厌弃的皇子。
小花呆慌忙摇头:我没有。
那我就要住在碧月宫。
小花呆没办法,只好让人去收拾一间偏殿出来。
凝香闻言,拉着小花呆压低声音,公主,这不好吧?毕竟你们还没成亲呢。
小花呆眨眨眼,我也觉得不好,可他好可怜,我不忍心。
凝香长叹一声,公主,你太惯着他了,这还没成婚三皇子就这样,以后,以后你会被他踩在头上的!
小花呆摸摸自己脑袋,神色费解,殿下为什么要踩在她头上?
秦琰行如愿以偿,留在了碧月宫,虽然是住在偏殿。
过了酉时,有宫人送来晚膳。
秦琰行不满,起身欲去找小花呆,我要陪公主用膳。
那侍女连忙躬身道,殿下,凝香姐姐交代,公主此时在听白芍长老授课,此时不见旁人。
秦琰行心中生出一种古怪之感。
抽不出空见他?
他忽然记起,母妃有时候想去请父皇过来用膳,父皇也会派人传话,说政务繁忙不得空。下次再来。
那她何时有空?秦琰行又问。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
秦琰行呵了一声。
他回屋取出竹笛,站在廊庑下,对着正殿吹奏笛曲。
笛声低沉轻缓、如泣如诉。
不多时,秦琰行便瞧见小花呆提着裙子,沿着廊庑,一路跑过来。
待小花呆跑到他跟前,秦琰行才放下竹笛,仰头望着昏蒙蒙的天,长叹一声。
唉。
小花呆急忙问,殿下,你怎么了?
方才她听到殿下的笛声幽沉低落,殿下一定是难过了。
唉。我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一个人对影用饭,实在难受。秦琰行神色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