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轻轻看了他一眼,心跳有些快,不知是怕被他怀疑,还是面对他,就有些不自觉的紧张。
萧绪桓只是抿了抿唇,旋即道,如此拜高踩低的风气,夫人不必放在心里。
夫人怎么来的?我见门口没有马车。
崔茵支支吾吾道,还有一个嬷嬷去替我买糕饼了,我和婢女还要在旁边的茶馆等一会儿再走。
说着便扶着春草的手要下楼,脚腕疼痛,任她如何伪装都敢用力,下楼时的动作踉踉跄跄。
萧绪桓担心道,夫人的脚真没事?
她心虚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有些扭到了。
我背夫人下楼?
崔茵闻言赫然抬起头来,盈盈的一双剪水秋瞳写着慌乱,不必了。
萧绪桓轻轻叹了一口气,夫人这是信不过我,我从军多年,对这些伤势最是有数,夫人方才扭的那一下,若是不及时静养,一味用力,将来怕是会落下跛足
只见那双杏眸瞬间有些迷蒙,当真吗?
当真。
他颇为关切地伸出手,声音低沉醇厚,恍惚间有种让人心安的感觉,夫人要萧某帮忙吗?
崔茵哪里还能拒绝,轻咬贝齿,想着又不是第一次要他帮忙了,还是伤势重要,便轻轻点了点头。
娄复在后面嘿嘿笑着,嘀咕道,原来将军还会这么哄骗小娘子
春草回头,疑惑道,你方才说什么?
娄复赶紧捂住嘴,没什么没什么,春草姑娘,真是巧,咱们又见面了,你还没问过我的名字呢,我叫娄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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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茶馆里,萧绪桓要了一个临街的阁子,吩咐娄复去买药。
崔茵不想再麻烦他们,婉言拒绝道,已经麻烦萧郎君多次了,这些小事,等嬷嬷回来再去买的。
萧绪桓不好逼迫,不然显得有些奇怪,便说好。
崔茵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想起自己对他编的谎话是自称寡居的江北女子,心里有些七上八下,一面觉得他好心,一面觉得不安。
不过她想,他这样的人,身边怎么可能缺女人,自己一个寡妇而已,他应当不会有别的意思吧。
萧绪桓见她鸦羽似的睫毛眨呀眨,娇艳如海.棠般的面容上微微有些紧张,便坦诚布公道,夫人应当知道萧某是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