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敬马上应和道:也对也对,总之,你用心治,好好治!只要能保住顾副使,非但皇城司要赏你,连萧相公、甚至官家,也有重赏!
大夫连忙继续拆开伤口,保证道:是,是!一定尽心!
顾千帆颤抖着示意陈廉靠近:去告诉萧相公,说我醒了,再,带一句话
大夫闻言一凛,忙和雷敬站远了一些。
顾千帆附耳给陈廉说了些什么,站在一旁的雷敬竖着耳朵偷听,结果什么都没听到。
听了顾千帆的吩咐,陈廉先是一愣,旋即严肃地应道:是。
顾千帆听到了陈廉的应答,蓦然松开手,重新陷入昏迷。
大夫见状,连忙上前,用银针急救:包扎不错,止血清毒也算及时,下官这就上最好的解毒药金创散。只要能熬过今晚,顾使尊自然吉人天相!
陈廉抹了一把眼角的泪,向雷敬一礼,匆匆出了房间。
雷敬看着大夫给顾千帆治疗,皱起了眉,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喃喃道:可要是熬不过今晚呢看刚才萧钦言那副要吃人的样子难啊,难啊不管了,先去上劄子弹劾殿前司!
而陈廉离开南衙后,并没有去萧府,而是换上夜行衣,朝齐牧宅邸的方向潜行而去,他的身影渐渐与夜色融为一体。
清晨,桂花巷小院的门被推开,仍然带着昨晚的微笑的赵盼儿挽着篮子走了出来。
孙三娘追上来劝阻道:盼儿!我看你根本就没睡好,要不今天就别去茶坊了吧?
赵盼儿摇了摇头,平静地说:没事,就算天塌下来,生意还是继续要做的。
孙三娘忧心地正想再说什么,葛招娣也追了出来,慌里慌张地说:盼儿姐,引章姐说她不舒服,今天不去茶坊弹琵琶了。
赵盼儿心情复杂地看了一眼宋引章房间的窗户,最终只是说:随她去吧。
骄阳如火,知了不停地鸣叫着,茶坊内依旧挤满了客人,每个人都热得汗流浃背。客人们不断询问孙三娘和赵盼儿,得知宋娘子不在,尽皆面现失望。
袁屯田是专门为了听曲子来的,他有些郁闷地问:宋娘子以前不是天天都来的吗?今天怎么就突然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