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盼儿一挑眉:好啊,赌什么?
池衙内故作大度地说:你来选,只要马上见分晓就行。
赵盼儿四处张望了一圈,一指远处的桥:咱们就赌第二个在州桥上出现的人是男是女就好。
正在此时,一个没打伞的小童拿着只竹蜻蜓,嬉笑着从桥上奔下。
池衙内故弄玄虚地掐指一算:我选男的!后头一定是跟他一起玩的小子!
那我就只能选女的了。赵盼儿眼中盛满笑意。话音刚落,就有一位年轻妇人打着伞追上了小童。
池衙内瞬间苦脸,他抬头看着愁云惨淡的天空,不明白老天为什么要跟他作对。
赵盼儿轻声劝道:雨已经不小了,可那孩子的头发还是干的,多半是有娘给他挡雨。衙内啊,你打赌,是看心情;可我打赌,是算机率。咱们俩的性子全然不同,又何必硬拗呢。
行,愿赌服输。池衙内利落的态度让赵盼儿一怔,倒是令她想起刚到东京时,池衙内和她和宋引章、孙三娘打赌输了时,也是这样头也不回地带人走开。
赵盼儿有些不习惯池衙内的突然沉默,担心地问:你没事吧?
池衙内心中郁结,依旧嘴硬道:没事。赌场上输赢常有的事,这一回输了,下回再来嘛。反正日子还长着呢,我天天在你面前晃悠,没准哪天你就想换个口味了呢?
见赵盼儿欲言,池衙内知道她大概会说他做梦,忙装出无所谓的样子:又或者,没准哪天我也想换了呢?东京城可爱可亲的小娘子这么多,我池衙内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的!这是这会儿你闲着我也闲着,没事就斗个嘴调个情呗,就当是忙完了消遣消遣就行。
赵盼儿叹了口气:衙内啊
池衙内沉下脸:差不多就得了啊!这会儿我正伤心呢,强颜欢笑已经很不容易了。永安楼来个客人你还得客客气气陪着说话呢,敷衍一下自个东家,有那么难吗?
行。赵盼儿没再劝他,那麻烦你直接送我回桂花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