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齐凌已挨了过来,离席就她席:朕还是觉得阿姊箸里香,搛一块来。
朱晏亭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是时屋内还有宫人、少府黄门内监十数人。
诸人见此情景,纷纷知趣退去。
她缓缓举箸。齐凌垂头就着她的手,含去了一口英华,犹未松口,叼着细长的犀角筷,反动她指。
似乎漫不经心道:听说,今日阿姊处罚了南氏,还去打听朕有无龙阳之好了?
他的话随意抛落,含着抑制不住的笑意。
朱晏亭不料随口过问是否有龙阳之好这等细微之事都会传入他耳里,心下微慌,紧紧抓住手中的筷箸。
她抬眼观察齐凌的神色,发现他似乎并不介意,反倒是眉轩飞扬,目含得意之色。
不知在高兴什么。
朕这些时日,常常躬省。
语气一本正经。
大婚之日,放浪形骸,未令阿姊有夫妇情浓之感,朕之过也。
这些时日,惫怠松懈,未效寸力于子嗣大事,令皇后惶惑,朕之过也。
朱晏亭终于听不下去,伸手挡他口,手方及唇畔,便被他一手抓住。指后黑眸含笑,深的慑人。
他伸手擦去她唇角沾上的一滴芍药酱。
指尖刻意停留在那里。
朱晏亭微微偏了脸,目光闪烁躲开了露骨的眼神。
又被卡住下颔,将她脸抬了起来。
她第一次想躲开满堂明亮的灯火,也想躲开自己慢慢往面颊上涌的热血。
陛下
嘴唇张合,碰到嘴角的手。
不好听,重新叫。
阿弟
温柔呼吸靠近,咬噬之感传唇际。
好了些,你再想想。
朱晏亭胸口缓缓起伏,呼吸忽深忽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