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徐令月还在说:皇后一封信救了临淄王世子,王后记了她的情。昨日王后和世子都去了上林苑,王后到昭台宫拜见,见了奴,答应带奴来府上,公主殿下手眼通天,只需查一查上林苑
吴氏听不下去,厉声打断。住口!
眼睛扫过心间却寒恻恻一顿,看见齐湄看她的眼神。
齐湄睨她一眼,而后目光流转,噗嗤而笑,举起手中的雕弓,架起羽矢,对准了跪在地上的徐令月。
好查得很,我母后长乐宫的宫人还没死绝呢。你,抬起头来。
徐令月听令抬起头,看见她拉弓对着自己,手臂微微颤抖。
皇嫂怎么想起给孤送人了?总不会是,怕我府上侍女不够用吧?
弓拉满,木材经受不住,发出咔嚓咔嚓的细细声音。箭矢的尖端,正对着徐令月的胸膛。
她浑身发抖,牙齿上下打着。
皇后皇后已经知道是公主殿下构陷的李弈。皇后待李弈如兄。其其他的,还用贱奴说吗?
她脸庞抬起来,面色苍白极了,烙着两道鞭子留下的深深疤痕。
弓弦绷满了,仿佛下一秒箭就要离弦而出。
吴氏向后一步踉跄,脱力靠在了房柱上。
皇嫂会做这种无用之事?齐湄眼睛眯起,笑出声来:难不成,她竟然异想天开到想让你刺杀孤?
齐湄深深吸了口气,仰起头,苍白一段脖颈都在搐,仿佛垂死挣扎的麋鹿:因为我手里握着一件,一件太后死之前都要死守的秘密,她想利用我,毁了公主,毁了整个郑氏。
齐湄手中的箭矢蓦的飞出,一声尖叫后,那支箭打飞了吴氏鬓边的发簪,击垮她半边发髻,夺的钉在了她身后的房柱上。
箭尾振振。
竟是违禁装了簇的。
齐湄大笑道:齐鲁之地人不可信,口里说着礼仪,一生尽做着左右摇摆的墙头草,谁给块骨头就摇一下尾巴,可真是中庸之道啊。
吴氏胸口剧烈起伏,腿弯已软了,慢慢的滑在地上。
齐湄打马欺近,那匹马喷着腥气的鼻息扫过徐令月的脸,她手里的雕弓一端托起了她颤抖着的下巴。
你也是一样。
横竖是无籍无名的已死之人,把这个贱奴带下去杀了吧。
两个健壮仆从听令来拿徐令月的手臂,她慌了:殿下难道不想知道那个秘密吗?听了再杀我也不迟!
也是当日,一条消息传入了昭台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