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傻的可以。
傻子,过来。
薛嘉萝一呆,随即转头气鼓鼓地说:我不是傻子。
周君泽看着她的脸,觉得自己每天醒后必有的郁结之气淡了那么几分,他重复了一遍:过来。
薛嘉萝乖乖走过来,脖子上挂着的玉玲珑叮当作响,被周君泽拉了一下衣裙,就顺从地坐在他身边,双手搭在他手掌上。
跟只哈巴狗似的。周君泽手掌合拢,握住她的手,知道我是谁了吗?
薛嘉萝只笑不说话。
我是王爷,是府里老爷,记好了。
薛嘉萝笑得更厉害,你没有胡子,不是。
周君泽奇异地明白她的意思,眉头一挑,跟我顶嘴?他站起来,双臂展开,给我更衣,我带你去逛逛,看我是不是老爷。
薛嘉萝只是坐在床沿上抬头看他,还在笑。
周君泽踢了她一脚,听不懂?给本王更衣。
薛嘉萝以为要玩,回了他一脚,力道还不轻。
周君泽自生下来还没人敢这么动他,他挨了这莫名其妙的一脚,有些恼火却又懒得跟一个傻子计较,真是个蠢东西来人!
熙王府南院此刻正热闹非凡,院中花堂前,七八个貌美年轻的女人聚在一起看戏。
看戏的是熙王府侍妾,演戏的、吹拉弹唱的也都是熙王府侍妾,她们是周君泽十五岁离宫建府后陆续纳入王府的,近五年来,京中有名的淸倌儿戏子乃至青楼花魁都让他给弄进了王府。
花堂台阶上,身姿优美的女人咿咿呀呀地唱着,台阶下坐的莺莺燕燕边嗑瓜子边评论:
芳妹妹的琴是不是换了,怎么看着如此眼生?
她多久没练了,瞧这手法生疏的
啧啧啧,萧娘破音了
台上的唱戏的女人一个没忍住,唱到一半停下,冷冷地收起水袖,我不唱了。
台下穿着紫衣的女人嘻嘻哈哈:萧娘当年千金难求一曲,我们这些人懂什么,萧娘别生气。
萧娘冷着脸坐在她对面,不打算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