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一艘被巨浪抛来抛去无法靠岸的船,床帏纱帐、头顶的千子百孙图都在晃动着,忽然间眼前一黑,是周君泽俯身盖住了她。
她的双腿从他腰间滑落,又软又麻,周君泽的整个人的重量压在她身上让她不能喘息,她的鼻子都几乎在他胸膛上压扁了。
唔,重
周君泽撑起上身,翻身躺在她旁边,胳膊横在她胸口,一用力便把她搂了过来,她白嫩的脖子就在他唇边,他的呼吸喷在耳后,嘴唇若即若离。
薛嘉萝说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感受,哆嗦了一下。
流出来了她边说边伸手往下摸。
周君泽自然明白她在说什么,即使明白她没有挑逗的意思,还是被她激的血液激荡,在她脖子上用力咬下去。
对于周君泽来说,这似乎是第一次不以伤害为前提,只为了寻欢作乐的情事。薛嘉萝稀里糊涂的,却极其乖顺,他说什么应什么,坦率地奉献自己,也让他直白地明白自己的欲|望。
不需要乱七八糟的催情手段,不必强迫,不会中途猜忌枕边人是不是另有所图,心中没有戾气,他头一回享受了一个普通男人该享受的。
半夜,薛嘉萝的腿横过来搭在他腿上,他悚然一惊,尔后才意识到身边睡的是谁。
她是安全的,对他没有任何威胁。
他刚把薛嘉萝的腿拨下去,她的手又搭过来,同时她的脸也凑了过来,依偎在他肩膀。
他摸了摸薛嘉萝的脸,意识慢慢模糊,没有再动她,睡着了。
第10章 烟花(一)
从大清早开始张管事就立在熙王王府门前候着了,不多时,一个四十左右的男人骑马而来。
张管事连忙拱手上前,常校尉。
常青翻身下马,将马鞭扔给一旁随从,殿下最近还好吧?
王爷一切都好,府里一切都好。
嗯,那就行。常青挥手让身后跟来的马车从后门进去,给殿下带了点小玩意儿。
张管事道:也就您还拿他当个孩子般了。
常青常校尉身材魁梧,身高腿长,一步跨出去张管事要小跑着才能撵上,他用鼻子哼了一声:可没有哪个孩子跟他似的,敢做出当街抢人这种事来了,任性妄为不知收敛,迟早要害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