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凉风院院门一阵响动,守夜侍女悄无声息纷纷离开了主屋。
天气转凉,薛嘉萝换上了更厚重的棉被,乌发散落在枕上,下巴埋在锦被里,睡得香甜,有人掀开她被子都不知道。
直到腰上环上一双手臂,温热的身体被凉飕飕的胸膛怀抱。
她向来没什么戒心,被人夜袭抱了满怀也不知道回头看看是谁,只一味躲避,冷她抓住已经伸进肚兜里的另一人的手,别摸
那人在她耳后低沉笑了几声,身体更紧密地贴过来,将她直接压在身下,然后去拽她的亵裤。
唔她终于睁眼,床帏外的夜明珠发出微弱的光,照亮他低头亲下来的侧脸。
怎么这样看我?不认识了?周君泽亲了她几下,直起身将自己衣物脱去,再用微凉的手慢慢从腰线往下抚摸,想我吗?
薛嘉萝伏在枕头上,她的脸藏在黑发中,只露一双眼睛,看着朱红色床帏,不说话。
周君泽半夜回府,明日又有要紧事,本该不会如此躁动难耐的,只是一回府,他的身体先一步想起了薛嘉萝。
但是今晚的薛嘉萝,分外的不配合。
毫无章法的挣扎,不知收敛的用力推拒,从头到尾一句话也不说。
周君泽忍耐到头,十分粗暴地按着她的肩头,一只手将她双手反剪固定在她后背上,不要让我生气。
薛嘉萝还在挣扎,脸被按在枕头上,半晌,突然哭了起来。
又是那种小孩子式的哭法,搅得周君泽兴趣全无,他保持着跨坐在她身上的姿势,松开她直起身来。
薛嘉萝的哭声持续了一会,渐渐低下去,一边抽泣一边嘟囔着什么。
周君泽把她翻过来,已经准备要走了,说什么?
薛嘉萝眼泪沾湿头发,凌乱贴在脸上,她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红着鼻子一抽一抽的,我要看着你。
饶是周君泽也愣了一下,看我干什么?
想你想你她又开始哭,你不来
周君泽缓缓在她头发上摸了几下,轻声问:告诉我,谁教你说的?
薛嘉萝一边伸手揽住他脖子,一边抽抽搭搭的,教什么?
周君泽低头看她,她的眼泪一颗一颗从眼角落进发间,眼睛清澈专注,神色是纯粹的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