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以置信,再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回报的太监瑟瑟发抖,结结巴巴道:陛、陛下突然间大怒召了太医皇后后宫现由静贵妃掌管
周景黎恨他说话不清,一气之下给了他两个耳光:混账!皇后如何了?!
太监捂着脸,豁出去带着哭腔说:皇后娘娘自从昨日进了前殿就再也没有出来有人说陛下失手将皇后娘娘打死了
周景黎胸口肋骨仿佛又断裂开了,疼得他冷汗直冒,他强撑着说:我现在就进宫
与此同时,一顶轿子抬进了熙王府后门。
孙除手中拐杖敲着地面咚咚响,他心急如焚,甚至比领路的侍卫还要走得快。
一进门,他看不见书桌边拿着毛笔画画的薛嘉萝,眼中只有周君泽,压着声音愤怒道:敢问殿下,您做了什么?!
周君泽翻了一页书头也不抬:我等不及了。
孙除脸涨得通红:宫中大乱,御林军严防密守,从昨日起不许任何人出入,听闻东宫也被封了您怎可如此胡来?
先前太后曾说我疯起来,不管是谁都咬,我想你现在该领教到了。周君泽放下手里的书,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举止斯文,而他的眼睛幽暗锐利,仿佛蓄势待发的野兽,别人欺我,我必定会百倍奉还,更不要说他周景黎接连辱我三次,他必须死。
他到底做了什么?
无可奉告。
孙除深深呼吸,冷静了下来:要他死可以有千万种方法,您为何要选择动静最大,后果最难以预料的?
周君泽轻轻皱眉,似乎是觉得解释起来很麻烦:下黑手弄死他还要日夜担心是不是漏了马脚,再者,我看皇兄身体好得很,就算周景黎死了他也不会有事,这江山该交到谁手里,让他自己决定吧,我反正没有兴趣。
孙除听他又是皇帝谁爱当谁当的语气,忍住了说教的冲动,眼下要紧的不是这个。他沉浸朝堂官场已久,变故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做了就做了,如何应对才更重要。
殿下是如何捅破周景黎身世的?又找了谁帮忙让陛下相信的?
周君泽回道:孙阁老想一想,是谁在陛下身边,又能知道皇后往事呢?
孙除在书房走了不过五六步他心里就有人选了,叹气道:殿下真的太大胆了也罢,事已至此,稳妥收尾才是要紧,老臣会托人联系上她,商量好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