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房间内出来一个侍女,她低声说道:夫人哭累睡着了。
饭吃了吗?
侍女跪下:奴婢无能,只让夫人喝了两口汤。
周君泽没有多问,走了进去。
香炉里燃着安神香,淡淡香味萦绕在房间里。
薛嘉萝蜷缩成一团睡着了,睫毛被泪水打湿成一缕一缕的,鼻尖通红,手握成拳放在枕头边。
周君泽用了些力气才掰开她的手指,他用沾湿的帕子轻轻给她擦着手掌,嘴巴和额头。
薛嘉萝的睫毛动了动,眼角残留的泪珠溢出,手指头又蜷起来,睡梦中很是不安的样子。
周君泽等了一会,还好她没有醒来,他松了口气,起身放下帕子。
他脱了自己的外衣,上了床隔着被子从背后抱住薛嘉萝,手掌包住她的拳头,在她头发上轻轻吻着:明天醒后可别哭了。
他静静出神,过了一会又自言自语:这次不知道又得几天
安神香似乎对他没用,房内蜡烛只剩最后一小段,光线越来越暗淡,他却越来越清醒。
很难描述此刻感受,薛嘉萝明明在他身边,他却非常想她。
他撑起上身,俯视着她的睡脸,半晌,他俯身亲吻着她额头和湿漉漉的睫毛,半生柔情都用在了此刻。
他醒来时感觉到薛嘉萝的身体契合地嵌入他怀抱,他迷迷糊糊低头寻找她的嘴唇亲吻她,她似乎躲了一下,被他一只手搂在后腰上牢牢控制住。
很快,他感觉到怀里躯体在发抖,随即她开始不住喘息,呼吸困难不得不大口呼吸,从胸腔深处发出一声声艰难的气音。
周君泽完全清醒了,薛嘉萝在他怀里目光发直,脸色不正常的发红,额头上都是汗。
他手足无措,轻拍她的后背问她:怎么了?不舒服吗?
他一连问了七八声,薛嘉萝没有回答,症状也没有减轻半分,他觉得不能拖下去了,一跃而起出门去喊张管事。
金太医来后没有多说一句话,铺开工具拿了金针,又给薛嘉萝针灸。
慢慢的,薛嘉萝喘息的频率慢了,身体不再僵直,脸色也变正常了。
金太医收针退出来,对周君泽一拱手,示意他出门说话。
夫人是被什么刺激了才会这样,这两日,房间里的安神香不要灭,时刻点着。用夫人所爱之物或者人逗她开心,让她害怕的可千万不要往她跟前去了
周君泽不能进去了,他还是晨起时没有洗漱没有束发的模样,面色阴沉隔着门看着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