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小调哼唱了一整晚,或许是因为身边有人陪,薛嘉萝难得没有再做梦。
第二天薛嘉萝醒后自己坐了起来,抱着被子对着床帏发呆,她不敢揭开,不知道那后面会有什么。
尽管她起身的声音很小,外面的女人还是听见了,她过来撩起了帷帐,看着她笑,因唱了一整晚而微微声音嘶哑:夫人醒了呀。
这个声音陪了她整晚,让她很有安全感,薛嘉萝点了点头。
女人把床帏拉开,饿了吗,还是想先洗个脸?她把薛嘉萝鞋子摆放好,奴婢是新来的,叫晓秋,想吃什么,想做什么都跟奴婢说。
晓秋一边说一边观察薛嘉萝,判断她痴傻的程度,看见她听到吃这个字有反应,她不禁松了一口气。
最坏跟她小叔子差不多,而她小叔子最开始整日被锁在家中,排泄都无法控制,现在已经能出门下地干活了,她还是有信心的。
薛嘉萝刚醒时还不敢下床,等一顿饭吃完,晓秋哄了哄她就愿意下地了。
房间里依照吩咐撤走了一切红色的东西,衣服食物也不准见半点红色,就算没人跟晓秋说什么薛嘉萝受了什么惊吓,她也能猜出一些了。
她不怎么熟练地为薛嘉萝洗漱束发,薛嘉萝坐在梳妆镜前左右张望,好像在找谁。
晓秋为她梳了一个最简单的发髻,又弯腰给她描眉毛,看着镜子里的薛嘉萝说:夫人别动,瞧你一动,眉毛都歪了。
薛嘉萝不再转头,过了一会,她细声细气地问:她不来了吗?
晓秋看她面色略有不安,猜不到她口中的他是男是女,试探着问:夫人想见吗?
薛嘉萝用手摸着自己左边半张脸,看着镜子里:她流血了,是不是死了?
晓秋立即明白她在说谁,头皮发麻,不等她回答,薛嘉萝又说:等她好了,是不是就能来了?
猜不到她是不是明白死的意义,晓秋不敢胡乱敷衍,谨慎说:夫人要是想她,奴婢就去问问,问她好了会不会再回来。如果她不回来了,夫人也不要伤心,让奴婢来陪您好不好?
薛嘉萝茫然摇头:我不知道
晓秋蹲在她身边,仰着头看她:那先让奴婢来陪您好不好?奴婢可喜欢您了。
这是薛嘉萝第一次听见有人如此直白地说喜欢她,她微微瞪圆了眼睛,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