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备上一些礼品,走一趟就回来,正好快年节了,顺便将礼品带去。
我不去。我才不要自讨苦吃找罪受,我才不想看见那几张令人生厌的脸。
不喜欢回去也要做做样子,否则难免落人口实。
我才不管他们怎么想我,要去你自己去。
殷九逸被我蛮不讲理的样子气笑了:我跟他们有什么可说的?他们有什么脸面值得本王登门拜访。
他循循善诱:你不是不喜欢你姐姐吗?你就不想去看看热闹,看看她如何了?
这么一说,我委实有些心动了,但还是抱着猫目不斜视:我不去。
那你在家干什么?
我要跟元宝玩,没有去看章锦灿的那种欲望。
我将猫猫脸揉得有些扭曲了。
那就抱着猫去。殷九逸一手揣着猫,一手拽着我走了。
马车吱吱呀呀地行了起来,我看看怀里的猫,再看看殷九逸,有些语塞了,实在有些离谱。
到了府门,太子的车架在府门外停着。
殷九逸一愣:还去吗?要不今日就算了。
走吧,都到了。
对殷九清的恨意和怨恨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消减,每每想起仍是钻心蚀骨的痛。
但在安王府得到的巨大幸福确实冲减了这种恨意。
有一段时间,我的内心一片荒芜。
除了狭隘地恨着殷九清,找不到别的事情可做。
可现在,我的心里渐渐装下了许多东西,我不那么在意那些伤害了。
平平淡淡寒暄了几句,我爹要我先看望章锦灿,他和殷九逸尚有话要说。
沿着游廊到了章锦灿的院子,老远就听见章锦灿的哭诉声:凭什么?她哪里好了?是他亲口说的,他说我和别人都不一样,他为什么要娶别人。
他不娶你,你就要伤害自己吗?你看看你这副模样,哪里有一丝大家闺秀做派?从小到大,得不到想要的东西你就撒泼哭闹,一味向别人宣泄情绪
是殷九清的声音。
你走,我不想看见你,从小到大,你就只会教训我。一阵叮咣摔杯子声响起来。
灿灿,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章锦灿的低声呜咽响起:表哥,我没有办法了,我真的喜欢他,你帮帮我吧,你去求求姑父,我嫁给他当平妻也不是不可以。
你真是无可救药。
门啪的一声开了,元宝受了惊,后腿发力一蹬,猛地从我怀里窜了下去。
我低头去追,殷九逸的袍角出现在视野里,他弯腰抱起猫朝我走过来:去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