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弄痛,揉了揉眼睛,恼意更甚,双腿将我压住,两臂牢牢禁锢住我的肩,死命打了我几巴掌。
趁我无法反抗时,他的手顺着我松松垮垮的衣服掏了进去,顺着肚兜的下缘开始撕扯。
我身下是崎岖不平的土地,小石头和小树枝刺挠着我的背脊,天很黑很黑,好像还能听到小虫子的叫声。
那种铺天盖地的绝望感再次降临,我停止了反抗。
这才对嘛。李荣川扯断了肚兜的带子,狞笑两声:成了爷的女人,你死后爷也会给你烧些纸钱。
我装作迎合的姿态,手却悄悄探到了李荣川的腰见,摸出了匕首,拼尽全力捅进了李荣川的背里。
他惊叫一声从我身上滚落下去,四肢疼得痉挛,眼睛死死瞪着我看。
我蹲在他身前,朝着他的胸口猛地将刀捅进去,一道鲜血喷涌而出,正巧喷在我的眼睛上,激得我闭了下眼睛。
我胡乱擦了把脸,看着尚未死透的李荣川:你看看是谁先掉杀谁。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我握着刀机械性地插进去又抽出来,插进去又抽出来。
后来李荣川终于一动不动了。
刀从指间掉落,我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人也跌坐在地。
我摊开双手,满手都是粘腻的湿热,鼻间皆是令人作呕的腥味。
我在黑暗中窸窸窣窣地摸索,找到我的腰带,再不慌不忙地系在腰上。
我趴在李荣川的尸体身上找我的珠子,殷九逸刚送我的手串,我还没戴几日。
一颗,两颗我跪在地上借着微弱的月光四处摸索。
秋荷,你在做什么?一盏灯在我头顶亮起来,朦胧的光晕中,殷九清惊慌失措的脸庞显现出来。
我在找珠子呢。我随口答。
你找什么珠子,我帮你找。殷九清蹲了下来,轻声特别轻:我有灯,我帮你找。
不用你管。我声嘶力竭地朝他吼,眼泪扑簌扑簌落下来:你们都是一伙的,你们都是一伙的,你们是一伙的。
我怎么会同他一伙?我是你的太子哥哥,我和你才是一伙的。
他缓缓凑近我,手摸上了我的肩膀,手指刚一触到我裸露的肩头,我一阵心悸,连连后仰躲过去了。
他脱下外袍,试探着披在了我的身上。
一滴眼泪慢慢地、慢慢地从殷九清的脸上滑下来。
他轻轻掰开我的手,从鲜血淋漓的手心抠出一粒又一粒的珠子,放软了语气道:松开手,我帮你找。
珠珠,怎么还不回去?